有点别的事,可如何是好?
这份恩情她几下了。
她望着火堆,身上很暖和,已经想好回去怎么谢他了,“他不是想要份好姻缘嘛,回去我就帮他找,一定让他满意。”
傅安年闻言,不由得笑了下,似乎想起了某些事,笑得更肆意,他低头,余光瞥了她一眼,眼神微妙。
“先前户部尚书看中林学安,有意将女儿许配与他,最后又打消了此念头,你可知为何?”
玉熙来了精神,还有这是啊,她居然不知道。
“为何?”
傅安年注视她,一字一句道:“林学安此人油嘴滑舌,不务正业,难成大器,这是你对户部尚书说的。”
“我?”
玉熙瞪大眼,所以,他先前可以有个好姻缘,就因为她说了这句话,没了。
嘴角不相信的抽了两下,玉熙觉得手中的枣难以下咽,林学安居然不记恨她,也是难得。
“你也不必内疚,林学安对那姑娘无意,就算你不说,他也会找人说清楚。”
玉熙昂起脑袋,眉头松开,那便好,还以为自己破坏了一桩姻缘呢。
她把剩下的果子吃了,然后有了点睡意,她往后靠,岩石疙疙瘩瘩的,硌的后背疼,她拧眉起来,而后双手搭在膝盖上。下巴抵着手背看他。
光线昏黄,淡淡的暖色调,添了几分暧昧。
微妙的氛围在蔓延,两人稍显不自在。
玉熙静默须臾,眨着眼睛问他:“林学安的事你肯说,为什么关于我的事不肯说?”
她看起来很委屈,顿了下接着说:“要是那一箭真的射在我胸口,那我不是永远不知道了。”
山洞空旷,软绵的嗓音回荡在洞内,传进他耳边。
男人抬眸,眼睛看向她,若有所思。
傅安年在想她的话,她说的不错,以前不说只是觉得没必要,但没想到她那般在意,而且这次遇袭,也应该提前告知她实情。
这次回去,宋明胤想瞒也瞒不住了,必须得说,不然以后再次遇袭怎么办?
她是失忆,不是傻了,她该有对策来应对。
思及此,傅安年喟叹下,问:“真想知道?”
“嗯嗯嗯。”她头点的像拨浪鼓。
知晓他想说,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也罢,既如此,那便说吧。
傅安年添了跟树枝,语气平缓道:“是你。”
才说了两个字,玉熙就变了脸,立马跳起来,蹲在他身边,警告他:“我是不记得事,不是个傻子,别想趁着我失忆,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
傅安年眉心微动,将身子侧过来,无辜的说道:“我是那种人吗?”
她点点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这人是她前夫,但也不能完全相信。
“谁知道。”她嘴里嘀咕两句,声音极小,“也许呢。”
男人把手中的树枝一扔,有了脾气,“还听吗?”
“听听,你说。”
傅安年自嘲的扬起唇瓣,话里藏着失落与惆怅,“是你心有所属。”
“…”
她动动唇,望着他好半晌没回神,“不可能。”
她怎会喜欢别人,肯定是骗她的。
失忆后都能看上他,更何况是失忆前,她喜欢丰神俊朗的郎君,傅安年就长得好看,头发丝都按她的喜好长。
她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骗子。”她骂了句。
玉熙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粉色的衣裙挨着他的衣袍,裙摆交叠在一起,莫名的好看。
她双手抱胸,问他最后一句,“既然你说我心有所属,那你说,那人是谁?”
自醒来后,可没人告诉过她,她喜欢别人。
全是他一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