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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了:“之前我在京城,常和表哥有书信往来,我写的信,表哥可还留着?”

闻言,赵云洲正色,忙坐正身子,问:“怎么?有问题?”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我想看看。”

怕赵云洲生疑,她忙解释:“我失忆的事表哥也知道,我就是想看一眼,瞧瞧能不能想起什么?”

这么解释,合乎情理,赵云洲信了,立马回她:“信都在,回头我拿给你。”

闻言,玉熙轻松了,压在心头几个月的事,瞬间得到解决,说不出的畅快。

她弯着眉眼,笑得轻松甜美,“好,多谢表哥。”

玉熙理理裙摆,坐的随性自在,“这事就别告诉…”姨母了。

只是话未说完,男人低沉的嗓音就随着微风,落在她耳畔。

“三姑娘。”

玉熙撇嘴,忽然觉得傅安年有点烦,她在说正事呢,能不能不打断她?她气呼呼的瞪着他。

赵云洲看了眼玉熙,又瞅瞅过来的傅安年,问:“叫谁三姑娘?”

“叫我呢。”玉熙自个解释句。

赵云洲拧眉,不解的问:“为何?”

玉熙注视靠近的人没吭声,沉默着吃点心。

傅安年笑眯眯的坐下,往她的身边挪了挪,道:“来时的称呼,方便。”

这么解释,赵云洲就懂了,他来回打量两人,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静默半刻后,他忽然道:“表妹,你去玩会吧,我看林大人放那风筝挺好。”

玉熙往林学安那边瞧,一眼就看见林学但烦闷的神情,她思虑半晌,下巴点点,“我过去看看。”

傅安年扬着眉梢看他,玉熙没看出他的意图,他可看出来了,不就是不想让两人相处嘛,这点小心思,太过明显了,真够小气的。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皮笑肉不笑,表情控制的很好,可眼底的火光快要迸发出来。

赵云洲稍稍移开眼,朝玉熙的背影喊了句:“表妹,晚上来找我。”

玉熙回头,明媚的眼眨了眨,启着唇回他:“知道了。”

她转头朝林学安的方向去,没瞧见傅安年阴沉的脸,下颌紧绷着,脖颈的青筋如隐若现,气得不轻。

这边,林学安真是手酸了,一个二个忙着谈情说爱,就他一个局外人,没人顾着他。说是来放风筝,结果就他一人在放风筝,这叫什么事啊。

他晃晃手,酸软无力,正想将长线收回来,扭头一看,玉熙过来了,于是他缓了缓,问:“公主要玩会吗?”

玉熙看他不想玩了,便把线拿了过来,“嗯,我玩会。”

林学安松手,捶捶酸痛的手臂,可算能喘口气了,哎,把他累坏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跟着来,随他们三个闹去。

想到这,林学安又朝那边看了眼,两个男人安静坐着,一句话没说,气氛有些尴尬。

他敛眸,对玉熙说:“您不怕两人打起来?”

“嗯?”

玉熙仰头看天,没反应过来,缓了几息哦了声,很是无辜的说道:“他们又不是小孩子,怎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

林学安暗叹,公主果然不知道男人的嫉妒心有多强,更不知道男人的占有欲多疯狂。

他不再提此事,叉着腰站旁边看,偶尔瞅瞅傅安年那边,在一旁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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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昏沉,街道两边的烛光亮了起来,点亮寂静的夜。

从郊外回到赵府天色已晚,马和人都累了,好在几人在外吃了东西,回到府中就能休息。

傅安年想起下午赵云洲的话,两人晚上要见面,立马就不自在了,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很容易发生点什么?

于是,他拦下玉熙,摸摸鼻尖,说话的调子都不自然,“今晚月色不错,喝酒吗?”

玉熙睁眼,原本疲惫的神经霎时清醒几分,“晚上吃饭不是喝了吗?”

她说话软软的,加上困倦的神情,有几分娇软的感觉,傅安年心都软了,说话的语气无比温柔。

“再喝点。”他提议。

玉熙撅着唇摇头,仿佛在撒娇,“不了,我等会还有事呢。”

她说完就想走,却被傅安年猛地拉住胳膊,男人眯着眼,唇抿直,似有话要说。

玉熙当即愣住,柔媚的眼看看他的手,又瞅瞅他的脸,颦眉问:“你想说什么?”

被她看了眼,傅安年心跳如雷,控制不住的加速,他松开手,扯着唇笑,“这么晚了,公主不回去睡觉,能有什么事?”

她捏着衣袖,因为他的关心而高兴,可他这种隐晦不明的关怀,终究让她心不安。

“就是找表哥有重要的事,不能耽误。”

要是今晚被她弄明白了,她肯定第一时间找傅安年说清楚。

傅安年看出她在敷衍,说白了,就是不想同他说话,他烦躁得很,为这几日她和赵云洲的亲近而憋闷,明明近在咫尺,可心,却相隔的千里远。

他板着脸,脸上再无笑意,“你找他到底什么事?这么晚了,不如明天白日再说。”

“不行,我答应了表哥。”

傅安年没了脾气,最后再问了她一遍:“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