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人在山上打到了猪肉还给了一些给张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这下子,在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不少人都上门打探是怎么在山上打到的,也想再去试试,当知道宁家人也就是运气好的时候,瞬间垂头丧气了。
那个山危险的很,要不是运气的话,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
村子里人都歇了这个心思,但是当听到宁家人给了张家肉之后,也有一些人动起了别的心思。
“宁婶,您看我家,是真的过不下去了,您就帮帮我好不好?”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一边说话一边眼神不住的在宁家大堂里扫着,好像要找出什么东西来似的。
在她旁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
这家人就住在宁家人旁边,两家是邻居。
宁老太太脸板着,虽然两家是邻居,但是关系一点都不好。
妇人叫张凤花,旁边的是她的儿子李成宝。
张凤花男人早逝,一个人带着儿子长大,养成了泼辣又胡搅蛮缠的性格。
村子里看她没男人,孩子又小,多是忍耐。
两家虽然是邻居,但是平时基本不走动。
这会
人家明晃晃的就上门来要肉,宁老太太脸色马上就不好了。
她就是看不惯这两人没脸没皮的样。
“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宁老太太一点也没客气,“你们家人口少,可是地不少,当初大伙儿帮着你一块收的粮食,我们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提到这事宁老太太就更生气了。
李成宝是游手好闲的主,家里全靠张凤花撑着,当初村里人看她一个女人,大部分人都给她搭了把手。
所以他们家粮食很多,又只有两个人,在这个大家都打饥荒的时候,整个村子里,也只有他们家不用吃野菜。
村子里有几户有小孩子的,实在是吃不了野菜,去他们家想借点粮食,可他们母子两硬是不给。
还指桑骂槐的说有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全然不顾当初要是没有村里人帮忙,就凭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种得了那么多粮食。
因为这事,这母子两在村子里更加不招人待见了。
一说到这个,张凤花反倒一脸委屈的样,“宁大婶,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也没个男人,一直靠我自己撑着,我们家不像你们家,可以出去挖野菜,也可以打猎,不管怎么
样,一家子在一起总能想到办法,可是我们家只有我跟成宝……”
她正要继续说,可是看到宁家人眼里淡淡的讥笑,脸色也不由得讪讪。
可是他们今天是来要肉的,听说宁家打了好大一头野猪,给了张家好多肉,既然这样,他们一定也要要一点出来。
她正要继续再说,可是宁老太太直接打断她,“你可怜?这村子里哪家可怜都轮不到你家可怜吧,连村长家都吃了一个月的野菜了,可是你们家还有剩下的粮食吧?”
张凤花连忙反驳道:“我们家粮食也早就没了,我真的是没办法才来找大婶您的,您就帮帮我们吧!”
一旁的宁二虎早就忍不住了,本来因为对方年长,又是一个女人,他不好意思开口。
可是听到这么无耻的话,他直接道:“张大嫂,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咱们两家是邻居,昨天我还听见你煮饭的香味,你怎么好意思说家里没粮食的?!”
宁阳听见这话,也马上举手道:“我也闻见了,好香啊,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当时还是他告诉爹爹的呢。
眼见这家人每个人脸上都是怒意,张凤花说不出话来了。
也
是昨天她大意,平时她都是晚上躲着煮的,昨天儿子叫饿了,她只好提早了一点时间。
谁知道就被邻居闻到了。
听了这么半天,宁安安早就不耐烦了,不过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亏家里人还能跟她这么消磨半天。
要她来说,直接轰出去就是了。
于是她在林菊英怀里,故意打了个哈欠,一副想睡觉被吵到的样子。
林菊英马上注意到了,连忙稍微捂住了女儿耳朵,连带着语气也更坏了。
旁边的宁大龙也看了女儿一眼,这才对着张凤花道:“张大嫂,我们帮不了,您请回吧。”
一看宁家人都这个态度,张凤花心里火气也来了。
哼,不就是打了头野猪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凭什么给别人,就不给他们家。
于是,她语气也硬了一点,对着宁老太太道:“宁婶,咱们可是二十年的邻居啊,你既然有肉,凭什么给别人不给我们啊?”
这番话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要被说不要脸,可是放在张凤花身上,宁家人倒是毫不意外。
只因为这母子两,这么多年就靠着这副不要脸的嘴脸在村子里占尽便宜。
别人要是说几句,张凤花就骂
别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她儿子李成宝又是个二赖子,听说在镇上跟一群流氓地痞打交道的,别人也不太敢惹麻烦。
陈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