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安叹了一口气,当孩子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想着跟家里说。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今天的事情只是几句口角而已,我们说了也只会让他们担心。”
她是真觉得没必要,要是这母女有啥心眼还好,可没想到,重生一次回来,发现她们是真的蠢货。
实在是没什么可以说的。
“我说妹妹啊,你是怎么养的比宁阳都成熟的啊?”楚阔看着她跟着一个小大人一样,不由疑惑道。
明明宁阳比她大那么多岁,但是看起来却完全是宁安安做主的样子。
而宁阳也完全是言听计从。
宁安安指了指自己,笑道:“可能我天生聪明吧。”
一边说一边还眨了眨眼睛,带着孩子的得意和天真。
看她这样,楚阔才放松了,“还好你是撑起来的坚强,骨子里还是个小孩子,不然的话我还真以为你活了几百年呢。”
他本来是玩笑话,但是宁安安却心里一颤。
她看向楚阔,没想到,楚阔外表看起来粗犷,心思却这么细腻。
不过似乎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点。
他们笑闹着走了,好像在这里没发生什么一样。
包厢里。
“娘,您怎么啦?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啊?”宁如月一走进包厢,就看到李薇愣愣坐在这里,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样子。
李薇听到声音,转头看着自己女儿,看着她的眼睛,却突然想到了那个丫头的眼睛。
那个丫头眼神冷冷的,不,应该说全身都是冷冷的。
或许是这种气质不一样,她虽然五官跟月儿有些像,但是绝不会有人把她们联想在一起。
也不会有人想到她们是双胞胎。
哼,怪不得是灾星呢,光是看外表都是这么不讨喜。
李薇暗暗想着,不过这丫头看起来聪明的很,今天的威胁她一点都没放在眼里。
哼,不就是想着太子会保护她嘛。
“娘,您是在想那个村姑的事情吗?我讨厌她,你叫爹爹狠狠教训她好不好?我永远不想见到她!”
李薇正想着心事,突然听见女儿这么说吓了一跳,“怎么啦?她欺负你了吗?”
宁如月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实在用不上“欺负”两个字,只能道:“我就是讨厌她,因为她,所有人都不理我了。”
李薇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女儿,或许是母女连心,她可以理解到宁如月的那种愤恨厌恶。
只不过她对
宁安安,好像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不过这点复杂情绪太过微不足道,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对着女儿,她认真道:“月儿,你放心,只要是你讨厌的,爹娘都会为你除去,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都会帮你得到。”
从六年前,他们就已经做出选择了。
宁如月高兴地要叫出来,“我就知道爹娘对我最好了,那你们快点把那个女的赶走好不好,刚才楚哥哥还为了她凶我,还抓我的手不让我打她!”
李薇看着女儿手上的红痕,眼里闪过厉色,“放心,爹娘一定会让她离你远远的。”
宁如月这才笑了。
……
宁安安回去之后,马上就让人找到了齐逾白。
可惜齐逾白这几天好像很忙,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过来。
“怎么了?找我这么急?”
齐逾白来的时候,正看着宁安安坐在一个秋千上慢慢晃悠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让旁边伺候的丫鬟下去,走到宁安安旁边轻轻推着秋千。
宁安安抬头,这才发现他来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抱歉,最近有点忙。”齐逾白以为她是责怪自己来晚了,脸上都是
歉意。
宁安安摇了摇头,“我不是怪你,只是奇怪你最近怎么这么忙?”
齐逾白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慢慢晃悠着秋千,一边道:“马上宴会了,要处理一些事,所以这几天就有点忙。”
宁安安看着他,眼前这个人说这些的时候是这么坦诚而自然,跟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戒备好像是两个人。
她看着齐逾白,问道:“是他们打算在宴会上做什么吗?”
“你似乎很敏锐。”齐逾白没反驳。
“不是敏锐,只是对他们有一点了解。”宁安安思索了下,“是国师吧,他对我应该是最恐惧的,我没死,他就要日日夜夜的寝食难安了。”
听她说话,就好像她已经跟那些人交手过一次一样。
但是他们之前分明没见过。
齐逾白看着她,他只能看到她低垂着的侧脸。
大概是没听到他说话,她转头看了过来,无声询问着。
“你说的对,国师跟丞相府在谋划着,想让你在宴会上出事。”齐逾白也没问别的,直接道。
宁安安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我还挺招人恨的。”
上辈子,好歹有个理由,国师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丞相府为了
她身上的好运,想利用她的能力为自己谋利益。
这还能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