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晏跟姜奈坐在后座眼神交流，乔卡专注的在开车，季靳昱喝的有些多一开始还很安静。十分钟后，他看了看乔卡又转过头问白岁晏：“你俩到底什么时候能和好啊？”

白岁晏假笑了一下说：“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这婚能不能离成吧。”

季靳昱对着姜奈说：“这得看姜律师的本事了。”

姜奈看着窗外眼睛都没抬：“我的建议是别离。”

还有没说的后半句：渣男跟捞女一块锁死最好。

季靳昱三年前在父母的“威胁”下娶了对季家事业有帮助的程安安，为了躲程安安领完证第二天他就去了国外的分公司。如今程家的生意亏损严重，季家又想早日摆脱他们。

程安安提出季靳昱必须净身出户她才肯答应离婚，谈了好几次都没谈拢，只能请律师起诉离婚。姜奈虽然很不愿意接这桩官司，但上司摆明了不想因为她得罪季靳昱。

如果说现在的乔卡跟白岁晏两人中间隔着条鸿沟，那现在的季靳昱跟姜奈就是隔着一整个银河系。

白岁晏跟姜奈一起下了车，回了白岁晏的公寓。她们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每个月至少拿出一天的时间在一块，促膝长谈也好各做各的事也好。有时候友情更需要维护。

白岁晏常常感叹，这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男人的本质后依然是异性恋。

姜奈洗完澡开始整理季靳昱离婚官司的材料，白岁晏则在一旁吹头发。

“这程安安胃口也是真大，不但要车要房居然还要季靳昱手里檀氏的股份。”姜奈摇摇头说。

白岁晏吹完头发过来坐在姜奈旁边：“姜姜，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对季靳昱…”

姜奈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抢答道：“喜欢。”

又接着说：“但是我们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这件事我明白的太晚了。他跟乔卡不一样，乔卡认定了你就不会变，可是季靳昱就像风，感受的到永远抓不到。”

白岁晏叹了口气：“其实最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跟乔卡的关系，怨怼他当初想断就断，现在想和好就和好。但又心疼这几年他一个人背负了太多。”

“你们两个人心里有且只有对方，和好是迟早的事。”姜奈回答道。

“那也不一定，万一我哪天遇到个才貌双全的有为青年，难保不会变心。”

“我录音了啊现在就发给乔卡！”

………

因为第二天是周日，两人一直聊到很晚才睡下。

乔卡一大早就来敲门送早饭了，十分娴熟的打开鞋柜拿出他上次给自己买的拖鞋，打开橱柜把碗拿出来，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家。姜奈在一旁用眼神示意白岁晏，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我公司有事先走啦，你们聊。”姜奈收拾完拿起牛奶三明治就往门外走，给他们创造机会，毕竟吃人嘴短。

白岁晏跟乔卡面对面坐着，白岁晏穿着睡衣喝着粥，乔卡在剥鸡蛋壳，看起来像是对新婚不久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