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听得外面道路一阵马蹄声响,似乎还有马车的声音。夏笙五人细听时,便没有声音了,车马似乎在下面停下来了。 片刻,一个声音道:“把他的尸体搬了扔丛林里去!”又道,“你几个上去看一看,那小子要是在上面,把他点倒了,绑了下来装车里!”跟着是几人应“是!”的声音。 这时夏笙五人与底下路面有百来步远,夏笙又不会捉风捕音的功夫,所以听得有一句没一句的。 夏笙道:“下面似乎有人来了!”那边上一个穿紫衫的年纪最大的女子补音功夫似乎最好,她听了夏笙的话,不紧不慢地道:“从他们说的听来,应该是来抓你的。” 夏笙一惊,慌道:“那该如何是好!我武功本就不到家,现在又受了重伤,那是再也没有抵抗之力的了!” 这时,面纱少女瞧见夏笙的慌急模样,不等赠药女说话,隔着面纱抢道:“那你还不把功夫练到家?像你这样的斯文模样,任凭哪个武功好点的好人坏人都可以把你捉了或杀了!” 她这样说得凶巴巴,其实是看夏笙的文弱模样,担心日后他总难逃过这世间许多恶人歹人的危害,心里是担心他。 夏笙听到面纱少女竟然向自己开口说话了,心中着实欢喜了一下,也不管面纱少女的语气是冰凉的还是温暖的,在他耳中听来却都是好的。 心中欢喜时,夏笙张口道:“要是能逃过这一劫,日后回家我一定好好练武才是!”赠药女见面纱女目光转向了窗外,没有说话,便又逗夏笙道:“那些人那么凶恶,上来就把你抓了或杀了,你还哪里有得机会逃脱?” 夏笙一听,觉着赠药女说得丝毫不虚,便又慌张起来。夏笙本见赠药女她们带剑,心想她们必然会武艺,本要开口问询,却又想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好开口与几个非亲非故的女子讨救命。这么想时,一颗心便凉凉的了。 面纱女见夏笙又极是不安起来,而且一副全然无计可施坐以待毙的担忧模样,便不由得转头向赠药女撇来了一眼。 赠药女见状,晓得是姑娘责怪她故意挑逗夏笙了,不由吐了吐舌头,忍住了笑。赠药女道:“我和你是说得上话的朋友了,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无论如何都是动不了手的了。你一动手,伤口就裂开,伤口一裂开,那我家姑娘的灵药,可就全白费啦!你就站来我身后别动了吧!”夏笙猛然转忧为喜,急拱手道:“多谢大姐姐们相救!” 本来面纱女听到“我家姑娘的灵药”一句,觉着赠药女替自己说话,把灵药说成是自己的赠送的,心中不由欢喜了一下,这会儿听得夏笙说多谢“大姐姐们”,不禁眉头微皱,想:“难不成我也是你的大姐姐?我可比你小两岁……” 面纱女刚这么想时,忽听得啪啪啪的脚步声急响,她几人一望之间,果见三四个以灰布蒙面的人冲进庙门口来了。 夏笙一惊,道:“他两个正是刚才拦我们路的贼人!”听了话,这人道:“你这小白脸果然还在这里!幸亏是这场雨,不然要抓你,可就难咯!” 另一人看到面纱少女她们,道:“另外多出来的这四个怎么办?咱们要的是小白脸,可不是她们这些女的!”这俩人刚才还吓破了胆逃命,现在人手足够,说话又放肆起来了。 听到这一句,面纱女四人几乎都感到奇怪,一般的山贼强盗或者是豪强恶霸,见到美貌女子,没有不起歹意的,这四个蒙面人明明不是善良之辈,怎么会没有顺手牵羊的心思? 想时,又听另一人低声道:“她们都带宝剑,先撤下去请示头儿再说!”他说完,见面纱女四人没有动静,他们便呼啦转身,急又往下跑去了。 夏笙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另淡蓝衫的女子抢先道:“我看这帮人透着些古怪。”赠药女道:“我也觉得古怪。” 面纱女道:“那就先别急着动手,等他们上来,看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再说!”赠药女道:“他们如果不上来呢?”面纱女没有说话,年纪最大的紫衫女道:“不会不上来的。他们要的人还在这呢。” 面纱女道:“要是不上来,就算她们这一次走运!”面纱女说话,夏笙一直偷偷瞧着,瞧到面纱女说这句时,只见她一双黑亮的眸子又冷冰冰的,全然没有瞧他时的那般含情模样。 安静片刻,那下去的四人已到路面。这底下等候的有五个人,为首的见他们回来,问到:“怎么,不在那里面?”回来的人道:“在是在,只是除了这小子,还有另外四个女的!” 另一个人忍不住道:“而且个个都生得漂亮!尤其中间那个戴面纱的,唉吆喂,那又美又嫩又清纯的模样,简直是人间没有的!” 旁边一众蒙面人见这人一副心痒难耐、游神荡魂的歪邪模样,忍不住呵呵发笑。 为首的忍住了笑,道:“这事可不好办,这个男的纵然是要的,但这四个女的要不自个儿走开,那就得把她们都杀了——” 那下来第二个说话的人急道:“好好的干嘛杀了,那可太可惜啦!那旁边两个年龄虽大,但到底有些貌美脱俗的韵味,你这么杀了,可也太浪费造化了!” 为首旁边的一个笑着时,道:“要不一起抓走?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下来后先说话的那人道:“她们带兵刃,而且瞧着对我们毫无畏惧的模样,想必是有些武艺的!” 为首的道:“这两年咱们悄悄抓的男子不少了,而且各地都出现了一些不利于咱们的声势,眼下可是到了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