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出了有半个多时辰。傍晚时分,进了南阳郡湖阳县(今河南南阳唐河县)县境中。 夏笙二人已远远地看到了前面的百里烟二人,百里二人本来奔走急切,奈何奔得一阵,子真又胸腹疼痛,百里不得已把马匹放缓了些,因此夏笙二人赶到。 又走出片刻,看见前头有山水和人家时,谢子真终于忍受不住,于百里烟肩头道:“烟哥哥…你可有什么止疼的法子…我疼得受不住…受不住了……” 百里烟听到子真话声实有极大痛楚,末了竟接连说了两个“受不住”,于是把马匹叫停了下来。 百里烟十分愧疚地道:“可恨我不是大夫,确实不知道那止痛的方法!” 谢子真道:“你把我放下去吧…找个能躺下的地儿…我躺着歇会…看看能否缓和一些……” 百里烟急地跃身下马,看见右前侧正巧有一个草亭子,便急拉了马匹过去。 不几步,到草亭里边,于是蹲下身来以便子真站起。子真快站稳,百里烟转来扶她。 百里这一回头,才看见子真满满的病容上,已都是汗珠,百里烟自己却一滴汗水也没有。百里才知道,眼前的谢子真是真的痛楚难耐。 百里烟心中一痛,急把谢子真扶坐于草亭的地梁上面,又把他的外衣解下,找干净的地方给子真擦汗。 擦过了汗,子真道:“这疼痛…一两个时辰就来大闹一次…脏腑翻滚…就像生拽硬扯…当真让人生不如死……” 百里见子真实在是痛楚异常,偏她口中又讲出“大闹一次”等戏谑言辞,心中既是不忍,又有些欢喜之意。 同时百里也暗暗纳闷,因为子真说的是每一两个时辰就“脏腑翻滚,生拽硬扯”。如果是脏腑被他当初的掌力击打碎裂,应该持续疼痛才是,怎么会时而痛,时而不痛呢? 百里搞不动,随口宽慰道:“要是不下雨,咱们日夜赶路,希望能在三四天内赶到巫山,给你寻求医治。” 子真缓缓应了一声,跟着道:“等我身子好了…你我一起…一定要把那糟老头子…找出来了…碎尸万段……” 百里还以为子真又要说什么感人的话来,却不想还是要报复“萧山四怪”之首的谢觉。 百里乃宽厚之人,心中苦笑一下,想:“她性子本就窄小,偏偏那老头儿又给假药,可不让她痛恨死了……” 继而道,“不过话说回来,那老头要是有意而为,为了钱财而害人,却是真的该杀的。” 正此时,草亭外脚步声响,缓缓走来了两个人,百里烟转头去看,正是夏笙和面纱女。 原来夏笙俩远远看见百里二人停下,便也下了马匹来,一边观望一边缓步走近。 百里烟道:“你俩跟那个怪人是一起的?” 百里烟依稀记得他瞧见邱魁时,眼前的男子和面纱女就在溪流边,跟着山丘里甩脱邱魁时,又看见二人驻足道路上观望,便疑心他俩跟怪人邱魁是一路的。 邱魁无理纠缠百里烟,耽搁了百里的时辰,百里烟心中本该不快,但二人走近,百里见夏笙面目和美,极显年少仁善之感,面纱女黑发秀美,眉宇清丽,一身轻雅衣衫,蒙着面纱,有如仙子,心中于是不抗拒,也不怨怪二人,因此问话。 夏笙略微作揖,道:“小弟夏笙见过兄台!刚才那人姓邱名魁,据说是杭州萧山县四怪侠之一。我二人路上碰到了他,他性情古怪且不通人理,非得要我做他徒弟,我没有什么武艺,奈何他不过,只得迁就于他。不过他中午时却用他的内功,给我打通了小周天,还输送了一二成内功在我体中。” 谢子真本十分疲弱,听了夏笙的话,不由脱口道:“这几天…接连碰着怪人…前两天碰到一个害得本姑娘…受尽痛楚的…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一个……”说时咳嗽几声,口一张,竟出了一些鲜血来。 百里烟大惊,急去安抚道:“你今天的伤,我百里烟也脱不了干系,你还是别说了。以免牵动内伤,白白增添你痛楚。” 夏笙闻言,心中道:“原来这位大哥名字叫百里烟!” 谢子真也是怕见到血,便不再言语。面纱女道:“这位姐姐,她受了很重的伤么?” 百里烟道:“正是。眼下也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百里颇为担忧。 面纱女瞧见百里烟焦急无措,心里很愿意给他二人一些帮助,道:“我这里有一种补血养气的丹药,不知道能不能给她服用?” 百里烟经历了前天的怪老头的诓骗,导致谢子真如此痛楚,此刻再谈丹药,心里便有些迟疑。 百里烟问面纱女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身上丹药自何处而来?”面纱女见百里烟有疑色,道:“大哥想必也是江湖中人,实不相瞒,我是池州九华山白衣教教徒。” 这个问题,夏笙十分在意,心里微微一惊,终于知道了面纱女的来历。 百里烟先是一惊,跟着疑惑,道:“白衣教不是应该穿白色衣衫么?”百里看到面纱女身上穿的是浅黄色衣衫,而不是白衣服。夏笙和谢子真都留意。 面纱女见百里有疑问,抬起手,将外层淡黄衫略微解开,露出里面一件白玉色的中衫来,道:“这里不是池州,江湖中风云难测,所以把白衫遮起来了。” 百里看得仔细,夏笙和子真也是如此。百里道:“看来姑娘真是白衣教女子。”面纱女随口应:“正是。” 百里烟心想:“白衣教乃是江中南一带的最大教派,她既然是教中女子,瞧着又身份不凡,她身上或许真有灵药,只是不知道能否对症……” 百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