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片快扔完时,谢觉趁袁、魏二人闪开,快速一奔,奔到昏倒的百里烟身旁,跟着取出了一个丹药一样的东西,往百里的嘴里灌去,接着又出手在百里的嘴上轻轻一拍,那丹药便咽下百里的喉头去了。 袁、魏二人一大惊,虽然不知道怪老头给百里服下的是什么药物,但隐约觉得这老头并不糊涂,反而聪明得很,他既然给百里服药,多半是能救百里性命的了。 不过袁、魏二人虽然心急,却知道他俩顶多跟怪老头打了个平手,彼此伤不了彼此,究竟怎么才取胜,袁休明还没想到办法。 恼怒间,袁休明心里骂道:“要不是今天碰巧教主和其他护法们不在,否则非得把你这糟老头撕成碎块不可!” 魏定军也急,他向袁休明道:“可否召集教众来围剿?” 袁休明醒悟,知道有紧急情况时,可以号令所有教众,于是向旁侧重伤但还能走动的卢慎道:“速速命人去击钟,传唤所有四十夫长以上的教众前来护法院听命!” 卢慎得令急去。 谢觉听了袁休明的话,也不如何惊怪。跟着,“铛铛铛”的钟声响起来时,百里烟也醒转来了。 谢觉盘腿坐在地面上,百里瞧见是谢觉,微微一惊,跟着拱手道:“原来是前辈!” 继而看了一眼左右,见乱糟糟的庭院,东倒西歪的人员,还有怒气冲冲的袁、魏俩人,惊了一惊。 百里再瞥眼,看见还昏倒在他身旁的子真,“难道是刚才我和子真都昏倒啦?” 谢觉笑道:“你们两个都让他们给下药麻倒啦!”百里醒悟,急起身拜谢道:“原来是前辈救了我俩!恩同再造,感激不尽!”百里是正直心性,所以拜谢一个人时,神态举止一点都不含糊。 谢觉出手扶住,又呵呵笑道:“我是邋遢糟老头一个,跟我不必客套!”继而道,“我也不是专程为救你们而来,只不过碰巧来这里看了一眼,又碰巧看见他们要害你罢了!” 袁、魏二人听了谢觉的话,又者此刻百里醒转,知道了二人的阴谋与险恶,因此脸上挂不住,恼得青一阵紫一阵。 百里愤然,正要说话时,听钟声而来的数百教众,已到跟前来把白虎小院围住了。 百里也是艺高胆大,对奔来的人众并不如何在意,而是去旁边把昏迷的子真抱了起来。 百里问谢觉道:“前辈救了我,却为何不救救她?”又有些害臊地补一句道,“她…她如今是我妻子。” 谢觉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你相貌堂堂,她姿容美丽,你俩确实有些般配!” 又胸有成竹地道,“不过她是教主的亲妹子,他们还不敢害她!你不必担心!” 百里酸酸一笑,心里道:“您倒是算计得清楚!”这时,谢觉却取出了一个丹药,道:“这是姜隐龙‘一日散’的解药,给你了吧!” 说时,把丹药扔给了百里,袁休明见谢觉讲得不错,而且他还有解药,感觉又惊又疑。 百里接过丹药,道:“前辈说我俩中的毒药叫一日散?”谢觉道:“嗯,能使人昏倒一整天的药物。” 百里惊喜道:“那前辈如何有解药?” 谢觉洋洋得意地道:“中秋那夜别了你们后,我听说巫山热闹,便去了一趟,中途碰巧遇到山上下来的几个帮派,他们得了姜隐龙的丹药,却张扬得很,我兴致一来,便抢夺了一些。” 百里道:“原来如此!”继而喜道,“那前辈可否有‘猛虎醉’的解药?” 袁、魏二人闻言一惊,知道百里是要解救他的师父。 却听谢觉问到:“你要那药物做什么?”百里道:“解救我师父,逍遥派掌门李清辉。” 谢觉若无其事的道:“我不大看仔细,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不过我只跟你有点缘分了,吃了你的龙肉羹,跟你师父倒没什么交情。他的事情,还是得你去动脑筋。” 百里闻言无奈,也才知道谢觉也有怪脾气。袁、魏二人心中却惊喜了一下,看出眼前高手对李清辉并不好感,该不会插手他的事情。 因此时教中众香主和苏异珍、马文升、雷同等刚才迷倒此刻清醒的堂主都到了。 不过众人到后,发现庭院中的亭子破败倒塌,地上满是瓦砾和残落花草,袁、魏一方的人也东倒西歪,而怪老头和百里烟却没有任何异样,心里很是惊奇。 百里出手把子真抱起来,又在她两边酒窝处轻轻一捏,子真口嘴张开,百里把“一日散”的解药放了进去,合嘴后又捋了一下她喉头,解药便进喉去了。 苏异珍、马文升他们看见还昏迷的谢子真,知道她跟他们是一起被相同的酒菜迷倒的,虽然是袁休明的计策,但心里多少有点疙瘩,感觉哪天要是惹袁休明不高兴了,他会不会来真的,直接用这个办法把他们弄死。 当然,这只是胡想,因为无论堂主还是香主,都是教派的人,没有教主的同意,任何单个护法都无权处死他们,否则就是谋叛。 袁休明正要发命令,忽然意识到,百里烟武艺在魏定军之上,如果谢觉也出手帮他,那么即使所有小头领、香主和堂主——其实也就几十个而已,因为他们多数人被教主带去了——一起上,可能也是不是百里和谢觉的对手。 袁休明于是向谢觉拱手道:“前辈,这是咱们教派内的事,还望您不要插手!” 又道,“再者,您现在是私闯我教,挑衅我教派,你如果不即刻出去,我只有率领全体教众,跟你决一死战!否则拜鼎教岂不成了教外之人要来即来要走即走的无人之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