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忙碌了一整天,但山雪年轻气盛,不知疲倦,而且此时房中安静,正适合参悟行功。山雪于是对着字句和图形,试炼第一重的前面几路。 山雪天资聪颖,悟性极强,小半个时辰便炼成前面两路。有了成就,精神又更充足,于是再接再厉又炼后面两路。 后面两路稍难,山雪专心致志,一直炼到凌晨四更天,才完成。 如此,山雪便在一个晚上,练成第一重的四路武艺,这可能是独臂神尼写功法秘籍时也没有想到的神速。 距天亮还有个把时辰,山雪收起绢本,躺去小塌中,和衣而睡。 次日,山雪比平时多睡了小半个时辰才醒。 与此同时,夏笙早早觉醒,并趁着清晨的光阴美好与精神充足,在陵园的几株银杏树下耍剑。也就是说,夏笙耍剑时,山雪还在补睡。 银杏树叶飞红,夏笙剑势愈发成熟,舞动起来,簌簌有声,且有些行云流水之感。 可见百里的教导与督促,让夏笙这块资质可能是一般的料子,如今开始出现一些可观的变化了。 纪晓云和两个二十来岁的白衣女在园中闲看景物,忽见那里夏笙耍剑耍得雄姿英发,很是好看,而他本人更是年轻俊郎,如同初升的朝阳,给人很提神的观感。 纪晓云和这两个二十来岁的白衣女不由看得着迷了。 三人同时也感觉,在这个几乎清一色都是女子的教派,忽然出现一个美男子来,好像确实有益于身心健康啊。 纪晓云知道夏笙诚实,易于相处,于是道:“咱们上去瞧瞧!”两个白衣女正中下怀,欢喜道:“好啊!” 三人走上前去,与夏笙搭讪。 片刻到边,纪晓云笑嘻嘻道:“夏公子!你的剑法愈发纯熟厉害了啊!” 夏笙收起剑招,欠身拱手道:“几位姐姐有礼!” 一白衣女笑道:“你叫我们姐姐,难道你比我们小?” 夏笙微微一愣,跟着摸摸脑袋,道:“我…我不知道咱们谁大谁小呢……” 纪晓云三人不由一笑,纪晓云道:“不必在乎那些,听着好听就行了!” 夏笙欣喜,如同遇到知音,道:“对对对,我心里就是这个意思!” 一白衣女道:“你这样耍剑不怕我们看到?” 夏笙道:“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就是看到了,不知道里面的一些诀窍,也是很难学得会的。我跟我师父问了两三遍才领悟到这套剑法的要旨呢,而且有些地方,至今还不会!” 一白衣女不由笑道:“看来你也有点笨!”夏笙颇为羞愧,道:“是啊,可能是有一点的了!” 纪晓云道:“她们逗你的呢!就前天在蕲城县时看到的你的武功,她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够你打个十招的,还好意思说你笨!” 两个白衣女向纪晓云怪道:“晓云师姐,你怎么这样说咱们呢!”—“是啊,就知道帮着夏公子欺负我们!” 纪晓云道:“可我说的是事实啊!”夏笙欢喜道:“晓云这是抬举我了!” 一白衣女笑道:“你剑法这么高明,能教我们两招吗?” 夏笙微微一惊,又摸摸脑袋,疑难道:“啊?这个…这个我师父没有跟我说过行不行呢!”夏笙的意思显然是师门技艺,不能胡乱外传。 另一白衣女也笑道:“你那么怕你师父吗?他是不是经常打你啊!” 夏笙还是疑难道:“打倒是不打,只是不知道让不让我把剑法教给别人呢……” 纪晓云见两个白衣女笑得开心,道:“你别听她们两个胡说八道,都是逗你玩的呢!她们两个平日里都懒得跟,叫她们习武练剑,她们都懒得练呢!成天只想着邀一起去县城里买东西吃!” 两个白衣女道:“你说什么?我们哪有那么懒!”另一个道:“是啊!我们都有认真练功与做事的好不好!” 夏笙奇道:“去哪里县城买东西?”纪晓云道:“当然是九华山那边的呀。”夏笙“哦”一声,点点头。 一白衣女道:“夏公子,你要跟我们回九华山吗?”另一个急道:“是啊!等到了那边,我们带你去县城里玩去啊!” 前一个道:“你家里是不是有钱啊?有钱的话,你请我们吃点东西呗!” 后一个道:“是啊!到时候,九华山哪里好玩,我们就带你去哪里玩啊!” 夏笙心里也是欢喜,他很想陪着山雪去九华山看看,又有点不确定,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啊?我是个男的,而且跟…跟山雪她…跟她……” 夏笙说到这,心里很是害臊,半晌说不出最后这句。 一白衣女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们教主啊?”另一白衣颇为羡慕地道:“你看她的眼神都痴痴呆呆的,担心走路时撞树上呢!” 夏笙脸上又起红腮,不知道该怎么说。纪晓云和两个白衣女却盯着他看,感觉很是好玩;她们想看的就是夏笙这个羞答答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正这时,山雪起来了,她出房来呼吸几口早上的新鲜空气,同时暗暗调试一下她昨晚修炼的功力。 却不想抬头一看,正看见纪晓云几个对着夏笙笑嘻嘻地说话,一个个很开心的样子。 “她们怎么又缠着他……”山雪心里想着,眉头不由一皱,跟着走上几步,看纪晓云三个道: “你们三个干什么呢?一大清早,正经事不做,却围着一个男人,嬉皮笑脸……”说时,还有意无意地瞪了夏笙一眼:这个情郎带在身边,好像真不让她省心啊。 纪晓云三人回头来,见是小教主,心里一惊:她们和夏笙都发现,山雪说话很少这么直接过! 一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