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以前的事情。”姜辞镜说。
他拍了拍姜岁的后背,吻了吻他的侧颊,“再睡会儿?”
“饿了。”姜岁声音黏黏糊糊的像是撒娇,但姜辞镜知道那只是他没有睡醒带的鼻音。
于是姜辞镜起床,进厨房亲自……吩咐保姆做了早饭。
没办法,他的厨艺仅限于煮点速食产品,那种东西,他是不会煮给姜岁吃的。
保姆是个很开朗健谈的性格,她一边煎蛋一边说:“姜先生跟爱人的感情真好,让人看着都觉得羡慕。”
“嗯。”姜辞镜在这难得的假期里也难得的好说话,道:“沙拉多放点酱,他很喜欢。”
保姆应声,又说:“姜先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我可以
参加你们的婚礼吗?”
这倒是让姜辞镜微怔。
他没有想过结婚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姜岁愿不愿意跟他结婚。
吃早饭的时候,姜岁蔫蔫的没怎么睡醒,脖子上还有鲜红的痕迹,是昨夜他烙印其上的,很漂亮。
“哥?”姜岁叼着吐司,抬起头看着他,黑色的眼睛好像小鹿般迷茫清澈,“你在想什么?”
“结婚。”姜辞镜说:“你想结婚吗?”
姜岁嘴里的吐司掉了,姜辞镜蹙眉拿纸巾给他擦手,姜岁仰头问:“为什么忽然想到结婚?”
“这是人类社会认可的长久的、稳定的关系的证明。”姜辞镜说。
姜岁歪着头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眯起眼睛,凑近他道:“你想跟我结婚吗?”
“……”姜辞镜手上的动作顿住,他在姜岁唇上吻了吻,“如果我想,你会同意吗?”
姜岁坐到他腿上,抱着他脖颈,“可我现在还没到结婚的年纪呢。”
“如果到了呢。”
姜岁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阳光落在他精致的眉眼之上,漂亮的不可方物,“你求求我,也许我就答应你了呢。”
姜辞镜忽然站起身,将餐桌上的东西都推到了一旁,将姜岁放到了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长桌上,姜岁惊喘一声,错愕的:“你干什么呀……”
少年躺在餐桌上的样子,就像是一块甜蜜的、柔软的、馥郁的蛋糕,引得人垂涎三尺。
姜辞镜慢慢解开他领口自己亲手扣上的纽扣,道:“求你。”
“哪有唔……哪有这样求人的!”姜岁去抓他的手,眼睛里泛出生理性的泪光,他总是这样娇气,委委屈屈的要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就是这样求人。”姜辞镜亲了亲他心口,看见少年单薄的躯体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餐厅里装修典雅而考究,精致的烛台花纹繁复,花瓶中的鲜花娇艳欲滴,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却衣衫不整的蜷缩在兄长的怀里哀哀哭泣。
“姜辞镜……”少年胡乱的去抓他的手,眼尾一片薄红,像是雪里开出来的花,“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姜辞镜吻去他的眼泪,沙哑问:“不是很喜欢吃草莓么,怎么还凶我。”
“……”姜岁含糊的骂了一大堆,但他骂人的水平很低,对姜辞镜的伤害为零,他安抚的抚摸少年凸出的脊椎,“我之前就说过,你很像一块有很多夹心的奶油草莓蛋糕。”
“蛋糕里当然要有草莓果粒才能更好吃,你说对不对?”
姜岁刚开始抽抽噎噎的骂他,在意识到越骂对方越兴奋后,他就抱住男人讨好的亲吻,祈求。
“现在是我在求你呢,姜岁。”姜辞镜不紧不慢的将盘子里最后一颗草莓放进姜岁的嘴里,淡红色的汁水顺着雪白的肌肤滚落到蕾丝桌布上,他就着那颗草莓吻上姜岁的唇,柔嫩的草莓在唇齿之间被碾压成破碎的果肉,汁水四溢。
“答应我了吗,姜岁。”姜辞镜缓缓问。
姜岁撑得很难受,现在要他答应什么他都是愿意的,哽咽的说:“哥……我会跟你结婚的,我跟你结婚……你放过我好不好……”
“哭的怎么这么可怜。”姜辞镜在清透的日光里轻轻叹口气,他将少年抱起来,安抚性的拍了拍背脊,“你好好说一遍,我就放过你。”
姜岁趴在他肩头红着眼睛,心里大概又在骂人,但声音很乖:“哥,我跟你结婚。”
“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嗯。”姜辞镜抱着他穿过璀璨的彩色玻璃窗,彩光千道,斑斓夺目,少年雪白脚踝上的金色铃铛不停的响,他喃喃说:“听见了。”
我们当然会一辈子在一起,生当如此,死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