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留念。」
「商老师,您知不知道最近的谣言?」
商南淮当然知道,这事不可能彻底封锁,本地人知道的比外地人多,加上闹成这样沈灼野都不出面,已经引起不少怀疑。
商南淮跳过了这几条,捡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有一搭没一搭聊沈灼野的八卦。
他越不聊,弹幕越着急追问,到最后几乎吵起来——有些人怀疑这是炒作,怀疑沈灼野就是藏起来了,剩下的人快要被气疯:
「你用这种事炒作!?给你炒一个你要不要?!?」
「有些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冷静,特别理智?当初全网骂沈灼野的时候,也是你们说,骂得越多对他越好吧?这到底是什么歪理?」
「两码事,胜不骄败不馁,适当泼一泼冷水,是有好处。」
「做错事立正挨骂,天经地义,没有问题。沈灼野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要泼一个从没做错过事的好人冷水?」
「为什么要泼一个好人冷水?」
「为什么要泼一个好人冷水?」
满屏的质问里,原本振振有词的人哑口无言。尤有人余怒未消,半点不给面子地捅穿遮羞布:「省省吧,你们不就是因为他好骂。」
因为沈灼野没人护着,因为沈灼野对外的形象就是“混混”、“祸害”,因为沈灼野那个微博,好像什么恶意都能装下。
就是有些人,恶意在先、借口在后,先找能发泄针对的目标,然后才找借口找理由,扯着大旗掩盖自己的暴行。
「两年前那事,叫人渣蒙蔽了,冲错了人,就好好道歉,道歉不丢
人。」()
「对无辜的人施暴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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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认账,还要找借口,死鸭子嘴硬才丢人。」
「都别吵了,商老师,能不能问问沈灼野,愿不愿意回来?我们把微博弄好了。」
「对对对,我们把微博弄好了,垃圾评论都举报了,现在特别好。」
「还有那些视频剪辑里的伪科普帖,好多人都在解释,删的删举报的举报,新的澄清帖也发了。」
「退圈也不要紧啊!回来看看就行,聊聊天也行。」
「商老师,你们是不是在一块儿?能不能劝沈老师出个镜?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说扎心的话了,我们就是看别人说,以为跟着好玩……」
「要是还生气,就骂我们,骂回来,我们躺平挨骂。」
「以后我们当自来水,有人黑他我们就帮忙解释,不让他受委屈了。」
「能不能帮我们跟他说?我们喜欢他。真喜欢,没骗人,这回不是恶作剧逗他。」
「以前不懂事,真的知道错了。」
「实在不想出镜也没事,报个平安就行,就报个平安,要不您跟他说,好人长命,好人长命百岁。」
……
“我也想说。”
商南淮看见那条评论:“我琢磨两三年了,一直想跟他说。”
不止两年,沈灼野去做手术之前,商南淮其实就想开工作室。
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总觉得有时间、有以后,犯点错不要紧,以后改就行了,错过什么不要紧,以后找回来就行了。
商南淮找不到答案,或许也没有答案,像他这种人,就得狠狠栽一跟头,才能长记性。
可他不想这个跟头的代价是沈灼野啊。
商南淮靠在窗户边,他其实依然有些相当恶劣的想法……像他这种人就是这样,自己不好受了,自然不想让别人好受。
可事关沈灼野,商南淮不敢做得过头,他只能尽量简洁、尽量不加任何修饰地把话说出来:“工作室……近期会发讣告。”
直播间里的评论似乎暂时静止了几秒钟。
有那么几秒,没有任何新增评论,然后有评论铺天盖地,更多的人涌进来,追问的、难以置信的、错愕愣神的……商南淮看见不少人在慌乱地找沈灼野:「什么意思……什么讣告??」
不少人在慌乱地找沈灼野。
或许也包括他,当然也包括他。
但找不到了,找不到沈灼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这个人。
当然有很多事可做,可以道歉、可以忏悔,可以认错并且试图弥补……但也得明白,这些本人都不会知道了。
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么个人了,不会有一把干净灼烫的火,挣扎着闯过暴雨荆棘,燎原似的在田野上烧。
火就是这样,灭了就是灭了。
你捧着一把灰,也没法求他再烫一烫,来年春草绿,那不是他。
() 商南淮关掉直播间。
他得去当地警局支援一下宋队,宋季良他们的工作进展不太顺。
宋队从国内来,还不知道这地方懒政相当严重,什么都得想办法打点,想看证物跟当时的尸检记录也一样。
商南淮穿上衣服出门,把小木头房子反锁好。
他已经差不多摸清这地方的规矩,用了点办法就让当地警局变得异常配合,提供了异国警方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