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都在灵堂待着,这没事也变有事了”
荷叶是在自己屋里去的。
宫女那边待遇好些,是两个两个住的,一间屋子左右各住着人。
荷叶和菡萏一块住,晨起时,菡萏发现荷叶躺在自己床上,还有些纳闷她没在明嬷嬷那伺候,去叫她的时候,一摸那身体,早就凉了。而且荷叶的嘴边,还流着黑色的血,这一看,像是中毒了。
宫女自杀本是死罪,还会祸及家人,可要是被毒杀这其中,可就大不相同。
用毒,就难以立刻分辨出是自杀,还是他杀。于是这件事,又报了上去。
寿康宫内,太后按着额角,正轻叹着气。
彼时,景元帝正坐在宫内。
面无表情地坐着。
太后将第不知道多少副仕女图丢在桌上,有些恼怒地看向底下跪着的宫女,训斥道“又是北房,先前死了个才人,现在又死了个宫女,到底是怎么管的”
她明显是借着此事发泄怒气。
被景元帝无视的怒。
宫女情知如此,却还是有些害怕。
景元帝漫不经心地说道“太后何必为此事发怒,此事就交给”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就交给韦海东去办吧。”
“区区一件小事,何必劳烦韦统领”太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景元帝却已经站起身来,丢下一句“就这么办吧”便离开了。
太后气得手抖,那张仕女图已经揉碎在她手里,却还是恨得咬紧了牙。身旁的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安抚,生怕太后被景元帝气得背过去。
“不是自己生的,养再多久都不顶用”太后恨恨地说道,“罢了,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下去了。”嬷嬷欠身,“依着时辰,应当都快到京城,能赶得上选秀。”
太后的脸色好了起来,冷冷扫了眼景元帝离去的方向。
迟早有一日
会让他从皇位上滚下来
“咳咳咳”
陈明德一边咳嗽,一边握着烟壶。
“让他们查。”
三顺听了这话,乖顺地退了出去。
就在刚才,北房外来了批人,说是要来调查荷叶的死因。明嬷嬷那说是卧床不起,病了,那这事,也只能找到陈明德头上。
于情于理,他总该露面。
只是露面之前,陈明德还是坐在屋内,吸了好一会鼻烟壶,这才叹了口气。
他鬓边的白发,似乎比之前还要多。
当他戴上帽子,推门走出来时,外头刺目的亮光,让陈明德不由得闭了闭眼。
这耳朵闭上,听力就会敏锐些。
“九,你怎么来了”
“来办差。”
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是来查荷叶的事吗”
“嗯。”
“你往这边”
陈明德心重重一扯,好似被什么怪力揪住,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睛四下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一个高大的侍卫身上。
惊蛰就站在他的身旁,笑着和他说话。
而那个人
陈明德先是眯着眼,紧接着瞪大了眼,那眼球瞪得好似要掉下来般狰狞可怕。他踉跄着抓住门板,听到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声。
那是
那是
高大侍卫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昳丽漂亮的脸蛋,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扫过,有如寒霜彻骨,陈明德手脚麻木,一下子坐倒在地,嗫嚅不敢言。
怎么,怎么可能
这张脸,他是绝不会忘,却也恰恰,绝不可能出现在这
惊蛰从容九身后探出头,有些惊讶地发现陈明德被一个侍卫扶起来,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却听到容九开口,“惊蛰。”
他淡漠的嗓音带着几分趣味,微微勾起。
“我的礼物呢”
惊蛰蓦然回头,扯着他的袖子小小声说“怎么能当着上官的面说这个呢”
他可记得,刚才进门的时候,容九是跟着别个人身后来的。
他赶忙推着容九远离陈明德和上官,动作之迅猛,竟将容九推了个踉跄。
等躲到里头去,惊蛰眉眼却弯着,好似在笑“记着呢,就差一点点。”他比划着,又有些担心,“可你好些日子没来,也不知你的手掌大小,待会量量,要是小,还来得及拆”
声音轻轻的,就跟挠痒痒。
一下一下,闹着听者的心窝子。
容九挑眉“你不记得尺寸了”
他伸出手。
惊蛰看着那双大手,很是困惑“我怎会记得”
容九的手指收了收,漫不经意地扶住惊蛰的后腰“那是我记错了。”
惊蛰愣了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