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9 / 9)

身体总比他的意识更先感受到危险,做出本能地应对。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他的理智刻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和“容九”的关系,算是他做过最疯狂的事。

水磨石穿,等到花开,当然可行。

只是赫连容到底耐心有限。

一个纯粹的意外。

从一个谜团,到一只令人怜惜的雀鸟,再到可怜巴巴的小狗,最后是惊蛰。

他真正进入了赫连容的眼底,又令他滋生了欲望。

性欲求生欲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贪婪至极。

鼓噪的渴望在皮肤底下流淌,维持生存的血液里,藏匿着无法停歇的狂躁。

景元帝穿行过宫道,褪下那沉重、被血浸满的衣裳,沉在浴汤里时,他的手中,正把玩着两颗纯黑的墨玉。

清脆的交错声,悦耳,但不像他。

这坚硬的墨玉,再怎么像那两颗黑葡萄籽,它到底都是死物,不如原来那两颗眼来得湿润可爱。

手掌中两颗珍贵的墨玉,不知何时已经被碾碎成粉末,随着水流散去。

仿造出来的东西,到底无用。

流水卷去血红,直到恢复澄澈,赫连容赤身裸体从池子出来,在他的心口上有一处非常明显的伤疤,随着他的动作,又被层层衣物遮掩。

景元帝对着铜镜中似模似样的人皮怪物笑了笑。

他有些,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