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将军,你来评评理,本郡主什么都没做,他凭什么不理我!”
叶昭榆一下从躺椅上翻起来,委屈十足的看着乌藉。
乌藉嘴角一抽,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你昨晚不是说,再也不要理我家公子了吗,怎么一大早就又来堵人?”
叶昭榆躺回椅子上,悠悠开口,“女人心,海底针,你懂个屁!”
乌藉:“……”
“后天就是花朝节了,少年少女踏青赏红,献花悦神,热闹无比,藉将军想不想去看看?”
乌藉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想!”
“想就去将你家公子给本郡主叫出来,本郡主就带你去。”
乌藉:“顿时就不想了。”
叶昭榆侧头瞪他一眼,“哼!没义气!”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叶昭榆眼睛一亮,顿时循声望去。
只见多日不见的人抱臂斜靠在门框上,眸色缱绻,姿态慵懒,琉璃色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轻启薄唇。
“不是想见本公子吗,过来,给你看。”
叶昭榆瞬间翻下椅子,小跑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见人没事儿,随后抿了抿唇开口,“你为何不理我?”
明明是质问,却让人听出了无限委屈,扯着人的心都有些发疼。
摩那娄诘叹息一声,想要努力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可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未曾看见。
他听着声音辨别着她的方位,抬手将人揽入怀中,像是拥进了一团火焰,瞬间散了身上的几分寒意。
“近日偶感风寒,怕传染给他人,这才闭门谢客,未曾想过不理郡主。”
叶昭榆一下紧张起来,拉起他的手把了把,见脉象平稳,不是旧疾发作,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抬眸看着他,弯眸一笑,“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风寒而已,本郡主还不放在眼里。”
随后拉着他的衣袖往院子里走,摩那娄诘稳步跟在她的身后,红衣飘摇,如履平地。
乌藉抿唇看着自家君主,若是现在将他的面具摘下,定能看见他毫无血色的面容。
君主竟然强行将逆行的气血压下,控制住脉搏,散了瞳孔中的血色,就为让郡主放心。
当真是动了心,用了心。
叶昭榆俯身拿起椅子边的花瓶,抬手递给摩那娄诘,杏眼潋滟,“你看,我准备拿它去祭拜花神,你觉得好不好?”
乌藉连忙接话,“水仙都没开,装蒜呢,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你们花神肯定不喜欢。”
叶昭榆瞪他一眼,低头碰了碰绿颚上的花苞,喃喃道:“水仙花可有凌波仙子的美称,看这花苞,后天应该就会开了,花神一定会喜欢的。”
随后又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弯眸笑着开口,“小谢公子喜欢什么花?我让人去庄园取来,后天我们一起去花朝节玩。”
摩那娄诘长睫轻颤,琉璃色的眼眸微弯,轻轻扯了一下嘴角,“风寒还未痊愈,还需休养几日,便不陪郡主过节了。”
叶昭榆眼中的热情一下消散了,看着手中的花,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抬眸看向他,微笑着开口,“行,小谢公子好好休息,等本郡主回来,给你带鲜花饼。”
“好。”
三日后,盛京百花争艳,彩蝶翩跹,长街十里香乱舞,春风含笑过西楼。
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
叶昭榆身着一袭镂金穿花云缎裙,红色裙装广袖上坠着小巧金饰,裙摆处大片大片的金线飞鸾,栩栩若生,仿佛下一秒便能翱翔九霄。
她耳边坠着红穗花链,额前描着金色纹路,眼尾染一抹胭脂,朱唇轻点,香腮胜雪。
漫步穿行在人群中,发间飞鸾轻颤,裙裾随风飘摇,带着几分若灵若仙之姿,弯眸一笑,星月失色,百花将杀。
她才是今日最艳的那一朵,以灵气温养,用热情浇灌,吞吐朝阳薄暮,沐浴春雨月华,于万千宠爱中培植出的一朵玉英。
明如朝霞,皎如松月,举世无双,天下皆服。
萧瑶穿着一身淡黄色宫装,纱织的腰带轻系,随风飘动,衬的腰肢盈盈一握。
她在一群贵女的簇拥下,缓步走在叶昭榆身边,看了看她手中的花,顿时翻了一个白眼。
“叶昭榆,你带的这是什么破花,一点诚意都没有!”
叶昭榆低头看着手中的花,弯眸浅笑,“这怎么没诚意了?金子做的花还不满意?”
周围人看着她手中拿着的数枝金莲,顿时嘴角一抽。
好看是好看,像是飞天神女手中所执之花,端然而神圣,让人肃然起敬。
但,有这么明晃晃的贿赂花神的吗?
神仙可都是视金钱如粪土,别以为你拿着金子做的花去供奉,她就能对你另眼相看。
萧瑶抬手想去碰她的花,被她一下躲开,幽幽道:“别碰,这是用来悦神的,你要是碰坏了,我可就没有悦神的花了!”
萧瑶嫌弃的看她一眼,不解道:“听姑姑说,你不是选了一株水仙吗?怎么变成了金莲?”
叶昭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惆怅,“它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