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受了这一巴掌之后,懵圈了一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莫逸凡已经退回到了冷凌非的身边。
“莫--逸--凡!”
他两手捂着火辣辣的脸,愤怒地喘着粗气,两眼带着恨意,死盯着莫逸凡,似乎在寻找机会寻求报复。
坐在位子上“听审”的班主任这下坐不住了,家长都闹成这样了,这谁还能坐得住?
马上偷偷招了旁边还在津津有味看戏的两位女老师:“方老师、周老师,你们快去帮忙请下校长过来,我这撑不住了。”
两位女老师火速地从后门悄悄闪人去搬救兵了。
顾景在部队待过,对于侦察方面那些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当然是手到擒来的,他老早用余光发现老师们的动静了。
他也不在意,嘴角噙笑,就由着她们去了。
那妇人也从刚才的始料未及的意外中回过神来,接着就像疯了一般地冲上前去,想要替自己的儿子把那一巴掌给扇回来。
“你这小杂种,敢打我儿子,谁给你的胆?不想活了是么,看老娘不打死你……”
“子腾妈妈子腾妈妈,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学校,他们还是孩子,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杨老师慌急慌忙地奋力拉住了那横冲直撞的老女人。
在那女人想要冲上去之前,顾景和顾丰两兄弟就已经先一步挡在了冷凌非和莫逸凡的面前。
冷凌非的手臂因被莫逸凡拉着,未能脱手,只堪堪挡住了莫逸凡的视线,上前迈了半步,挡在他的身侧。
“我给的,你试试!”
在这一片混音乱战中,一道厉声似乎有股带了魔力的诅咒一般,穿透层层人墙,掷地有声地迎面而来。
冷凌非缓缓地咬字出声,在他面前的人看不到这位冷大少的神情,但是光听这声语气,似笑非笑,却又不失体面。
在场的人,心口一滞,从本心上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似乎预感到如果不再制止,后面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扯着那妇人手臂的杨老师,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手,没再拦着,退离了一些与现场的距离。
她又撤回到了办公桌前,求救般地朝顾景打了个眼神。
只见杨老师对着顾景投过来的视线,抬手在胸前顺了顺,又用降火的手势,手心向下沉了沉。
顾景看懂了,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没问题,他们一直都心平气和的。
于是顾景朝杨老师眯了下眼,做了个“ok”的手势。
那妇人被那声幽森刺骨的声线给震慑住了,再看对方那阵仗,有点不太敢往前了。
但是嘴里还是得理不饶人:“怎……怎么,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们等着,我老公一会就来了,你们别走啊,等……等着给我。”
听着都带了惧怕的颤音了。
转而退回到了沙发边,想要抚平发颤的内心,故作认真地安慰着她儿子,嘴里却仍旧在不停地谩骂。
趁着这空隙,彭秋宇从后面绕过去,“嘭”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这女人的海豚音真的太吵了,真怕晚上做恶梦都是这嘶吼声。
就不应该再吓着学校的其他师生。
这下更让那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妇人感到害怕了。
“做……做什么,你们想以多欺少么?这里是学校,还有没有枉法了,老师……杨老师……这你们都不管么,学校不管么?”
呵,现在知道这里是学校了,找老师讲枉法啦?
早干嘛去了,非逼着老师请家长来,明着欺负几个小孩,逼着他们道歉。
真是人善被人欺。
本来他们俩心情美美地来接自己家小孩回家的。
“我们不跑,就在这好好等着呢,这不是怕你们跑么,你们跑了,我们找谁去索要赔偿精神损失费啊。”
顾景不紧不慢地回道。
彭秋宇的做法令他满意地赞赏不已。
笑话,他一个成立了安保集团大公司的老总,训练出那么多精英保镖,会怕她这么一个泼妇?
世人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顾景却不赞同。
无非不就是胡搅蛮缠么,那就比她更胡搅蛮缠。
不讲理的,那就比她更不讲理。
“什……什么精神损失费,我儿子的医药费你们还没赔呢,还讲不讲理了?”
气势汹汹的妇人气焰稍稍下去了,其实她明知道自己不占理,却偏偏要凭高分贝的绝招打赢嘴仗。
“讲理?我们一直在讲理啊,杨老师对吧,苦口婆心地在跟你讲理,可就是有些人长了畜生的耳朵,不让讲理啊,我们也很为难的。”
顾景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我我……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学校告你们……”
那妇人现在难听的话骂又不敢骂,刚才被冷凌非那声恐吓还是起了很大的震慑作用的。
莫逸凡蹭了蹭冷凌非的肩膀,有意无意地在冷凌非的颈边轻轻摩擦,小声地说着悄悄话:“冷大少厉害了呀,一句话就把人家给吓尿了。”
“现在她要告我们怎么办啊?”莫逸凡说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