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抡起别在身后的棍棒,对着被踩在脚下的那只手缓缓举起,大笑着吼了一声。
眼看着手要保不住了……
就在卓然自己都已经愤恨的闭眼接受现实的时候……
一道黑影闪身上前,半道上硬生生地扛住了那结结实实的一棍棒,替卓然挡下了,保住了小伙子可能这一辈子都会引以为傲的,靠技术吃饭的那双手。
对于冷松林来说,孤身在国外同恶势力斗智斗勇的这么多年,虽然疲惫不堪,多次濒临险情,却也收获了对他马首是瞻的小弟,堪比亲人。
此次回国,冷松林身边只带了老刀先行回来,卓然则继续留在欧洲配合协助当地的警方追踪排查黑势力组织的漏网之鱼。
而这些,统统都是冷凌非所不知道的。
此时的冷凌非恍若卸去了一身的清冷精练,双手缓缓游离至莫逸凡的后腰上,圈住他的腰身,慢慢收紧。
全身没长骨头似的,下巴慵懒地扣在莫逸凡的颈窝里找了个最舒适的角度,没有了生人勿近的疏离感,静静地述说着。
将自己知情的大概讲述了一下,莫逸凡听的极其认真。
他能想象得到,生在豪门,又处在高位的冷氏家族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太平?
可当他亲耳听到冷凌非亲口说出来的,却又是一番感触,甚至令他毛骨悚然。
冷凌非口中的意外,莫逸凡心里都后怕,总之他直觉肯定不是一般的意外。
莫逸凡突然感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阴暗过往,好像也就不过如此了,此刻,他更心疼冷凌非。
至少他习惯了没有爱的童年,没有希望哪来的奢望。
而冷凌非不同,曾经是被捧在手心上的闪闪发光的夜明珠,有一天却被狠狠地摔进了暗黑的淤泥里。
“在我脱力地躲进一间废弃的茅草屋里,准备先养精蓄锐等爷爷找人来救援。”
“可是当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累,眼皮越来越重的时候,我都觉得可能等不到救援的人了。”
莫逸凡异常的安静,默默聆听着紧紧抱着他的这个男人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冷凌非蹭蹭小孩的颈间,微凉的薄唇已经蹭的染上了温热。
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地侧过头,贴一贴小孩的耳后根,还不满足,轻咬住小孩泛了粉红的耳垂,用牙齿轻轻摩挲着。
莫逸凡忍不住往后躲了躲,缩了缩脖子,再也忍不住,出了声迫切地追问下去,却又怕打断了冷凌非的思绪,便将急切感强压了下去,语气中夹着心疼与丝丝哽咽。
“那,那后来呢……后来……”
莫逸凡此时脑海里的画面竟同梦中的幻境结合在了一起,他知道这是荒谬的,那只是个梦,可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梦里的小孩带着一身伤痕,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一间破败的茅草屋,一眼便看到了靠在墙边的一个小少年……
似曾相识的画面,仿佛身临其境。
“在我快要撑不住,满眼被黑暗包围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就像是一缕光亮。”冷凌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双唇攻略的战地已经转移到了莫逸凡的唇角。
他爱怜地一下一下轻啄着小孩温热的唇瓣,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着小孩询问。
“一个人影?”
他一直在心里纠结害怕,这会不会就是老人们所说的“托梦”,会不会真的是冷凌非儿时的白月光来他梦里给他托梦了。
“是……是哥哥的白月光么。”
莫逸凡知道残忍的现实迟早是要面对的,轻颤出声,被吻住的唇瓣都在微微发抖。
心里是多么希望能听到这个男人坚决否定的答案,然而……
“是啊,此生唯一的白月光。”
听到冷凌非温柔的滴水的声线,莫逸凡心中一阵钝痛。
却同时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那都是哥哥的过去,他都能接受我乱七八糟的过往,我为什么还要再跟一个已经不在这世上的人较真呢。
更何况,冷凌非现在爱的人是我。
那人是他的此生唯一的白月光,那我就做他此生唯一的爱人。
冷凌非接上莫逸凡的话之后,正想启唇再说下去。
又被一声手机信息的震动声打断。
这次响起的却是冷凌非的手机。
莫逸凡抬高了眉眼,一眼就看到那屏幕上的一条横幅信息,却只够显示了一部分。
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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