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
听完孙如游的一番话,克尔斯也不由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满脸的不可置信。
尤其是孙如游最后那句:取代江西总教,成为大明教会的大主教,更是让他宛若置身梦幻一般。
虽说克尔斯一心沉浸于宣扬主的光辉,可这并不妨碍他同样拥有一颗往上爬的心思,不然他也不会不远万里的来到大明进行传道,只为获得更高的神职,距离自己的主更近一些。
“当然是真的,不过,前提是你要好好配合才行,本官添为大明礼部尚书、内阁学士,给你一些方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看到克尔斯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孙如游也是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官阶。
“配合……,在下一定好好配合!”
听到孙如游的身份,克尔斯也一脸喜色的赶忙答应了下来。
他在大明的这些年,也接触过不少大明的官员,自然十分清楚一部堂官兼内阁学士的分量是何其之重。
要知道,便是江西总会的大主教,想要与这种朝堂中枢的大人物搭上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如今对方既然主动开口,愿意照应自己,克尔斯自然欣喜万分。
“那好,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你的那些同伴也可以一并带走,日后有什么事情,本官会随时派人与你联络!”
说罢,孙如游冲着一旁的魏常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放人。
“孙阁老,这个……?”
面对孙如游的示意,魏常却是一脸迟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虽然孙如游位高权重,但毕竟管不到东厂头上来,想要东厂放人,除了当今陛下和自家督公之外,谁来了也不好使。
孙如游见状,只是眼睛一撇,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令牌刚一入手,魏常顿时脸色一变,急忙冲着一旁的番子道:“还不快依照孙阁老的吩咐去办?”
“啊,是!”
番子答应了一声,赶忙上前扶着克尔斯向外走去。
“孙阁老,请收回令牌!”
魏常则是一脸谄媚的将令牌捧到了孙如游的面前。
孙如游轻“嗯”一声,接回令牌,低声吩咐说道:“你们东厂也不要闲着,立刻放出话去,就说本官与那克尔斯相谈甚欢,特意假公济私,趁着魏忠贤不在之时,将他保了出来!”
“在下明白!”
对于孙如游的吩咐,魏常虽然心里疑惑,却也很是识趣的没有多问。
孙如游摆了摆手,随即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离开东厂大牢的孙如游并未急着回去,而是吩咐车夫,驾着马车向着锦衣卫的诏狱走去。
得知孙如游前来,刚刚回到衙门不久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也是亲自出门相迎。
看到衙门外的孙如游,骆思恭一边加快脚步的同时,一边拱手行礼。
“哎呦~,孙阁老,您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啊?”
虽然是一脸客气的模样,但骆思恭却始终与孙如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怎么?骆指挥使不准备请老夫进去吗?”
看着停在三步之外,且挡在衙门口的骆思恭,孙如游不由笑着问道。
“孙阁老勿怪,我们锦衣卫的衙门,向来是无事不入,您有什么事情,还是在外面说的好!”
由于骆思恭是刚刚从密云抓捕了几个洋毛子回来,目前尚不知晓朱由校与孙如游、方从哲等人商议的事情,自然也不敢与这位朝中重臣过于亲近。
“本官这次来,是有事要办!”
说着,孙如游从怀中取出朱由校赐给他的那块令牌,在骆思恭的眼前晃了晃。
“孙阁老,请入内吩咐!”
看到令牌的一刹那,骆思恭当即躬身一礼,然后侧身让开了入衙的道路。
“骆指挥使请!”
孙如游微微一笑,然后抬腿向着锦衣卫衙门内走去。
进入衙门前厅,骆思恭也当即挥退了厅内的几名手下。
二人落座之后,骆思恭随即问道:“孙阁老,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孙如游开口问道:“不知骆指挥使,此次前去抓捕那些教会之人,收获如何?”
“锦衣卫目前已经查到了四百名教会成员,其中三百名已经抓进了诏狱,剩余的一百多人,正在押解途中!”骆思恭回道。
“那好,还请骆指挥使尽快对这些人进行审问,至少要从中选出一百名可靠之人,让他们分别写下一份声讨山西、通州教会的檄文,并向江西总会传信,状告那些研制瘟病之人的恶行!!”
孙如游也是一脸凝重的将之前对克尔斯的吩咐,说与了骆思恭。
在孙如游看来,为了稳住江南教会,除了克尔斯之外,还要有其他人一同站出来,将研制瘟病的罪责,归咎于江北教会,这样,才能起到最佳的迷惑作用,并借助这些人的手,来分裂江南与江北教会之间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这些檄文都是教会内部之人所发,与朝廷和官府没有半分关系,待朝廷清理了江北教会,稳定了北方之后,便可腾出手来依照之前审问的口供,再对江南教会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