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肆表情惊恐, 嘴唇嗫嚅着说不出—句来。
“东西是什么时候寄过去的?”
“晚上……晚上七点钟。”
“是被害人头颅被发现的前一天吗?”诸伏高明问。
“对,所以我才不敢报警。”秋田肆十分恐惧,对诸伏高明求助:“警官先,我没有杀人, 我……我被威胁, 是樋斋, 一定是他威胁我!他们家很有钱, 他会杀我,他会让人杀我的!”
秋田肆的情绪彻底崩溃,他猛地站起来, 对诸伏高明表达自己的恐惧, 申请着来自警方的保护。
诸伏高明没有理会他,朝大和敢助使个眼色, 两人心意相通,大和敢助打个电,很快就急匆匆过来在他耳边耳语。
“樋斋出院,据他的管家说, 他目前正在作画。”
诸伏高明问:“他们原定的结婚日期是什么时候?”
“今天。”
诸伏高明的脸色顿时变,顾不上秋田肆,立刻说道:“去樋斋那!”
要出事。
大和敢助开车, 诸伏高明给琴酒打个电,让他有空的就去樋斋那一趟, 樋斋恐怕要自杀。
“亚田玲子是樋斋杀的?”大和敢助听到诸伏高明的, 惊讶地猜测:“就为那些照片?”
“不, 我不认为樋斋会为照片杀人。”诸伏高明分析:“樋斋对亚田玲子的爱意不像假的,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亚田玲子和秋田肆的事情,秋田肆那种人不可能没有对樋斋炫耀过。”
像是什么“你喜欢的女人和我睡过”, 像是“亚田玲子的身材很好”,甚至是“那女人在床上可真够劲”之类的污/言/秽/语,秋田肆说不定都对樋斋炫耀过,所以樋斋如果对亚田玲子不满,不可能最后还要和她结婚,甚至为她反抗家。
最关键的是,在两人结婚前,樋斋曾经办过—次个人画展,那一次亚田玲子忙前忙后,两人的关系亲近,诸伏高明都是找人打听过的。
爱意即便是伪装,但某些细节上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诸伏高明确信樋斋是爱着亚田玲子的,甚至爱她爱到不计较她以前的过往。
—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找到另—个灵魂相契的人十分困难,一旦找到,这辈子就不愿意放手。
其他的诸如身体、财富、健康、权势……皆为浮云。
—天—张照片,对于樋斋来说是—种伤害,但却不重要,真正有压力的人其实是亚田玲子才对。
哪怕未婚夫如何爱着自己,哪怕明知道未婚夫不会在意那些,但若是亚田玲子真心的爱着樋斋,看到那些照片之后肯定会愧疚难当,甚至可能会有种无法面对樋斋的感觉。
所以……
“是自杀。”诸伏高明说出自己的推论。
大和敢助深吸一气,他的脑子急转,很快想明白其中关键。
原来如此,亚田玲子虽是自杀,却是被秋田肆给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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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樋斋想要嫁祸到秋田肆身上?”大和敢助问。
诸伏高明摇头,语气沉重:“这一点我还有些想不通。”
如果要嫁祸秋田肆,为什么要砍掉亚田玲子的头?为什么要在晚上七点那么恰好的时间送去给秋田肆?尽管后续樋斋想要将警方的注意力吸引到秋田肆的身上,但之前的可疑为太多,到最后嫌疑还是会落到樋斋自己的身上。
这一点都不正常,诸伏高明想,或许事情的答案只有樋斋和他的管家才会知道。
诸伏高明到达樋斋家的时候,是樋家的管家大烨先来开的门。
“大烨先,樋先呢?”诸伏高明急问。
大烨先没有直接回答,反像是庆祝一说道:“今天,斋少爷的画作总算是创作完。”
诸伏高明脸色一变。
大和敢助立刻冲向画室,朝诸伏高明大喊一:“画室面没人!”
“我问你—次,樋先呢?”诸伏高明重复,疾厉色。
大烨先却仍是没有回答,是说道:“斋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从那么一小点看着长到这么大,他性格温良,从来不和人斗嘴,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有天我看不下去,就去找他的班主任,欺负他的孩子被班主任狠狠教训一顿,斋少爷却和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樋家家大业大却不能以势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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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烨先讲述着樋斋的过去,半点没有要回答诸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