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诸伏高明的方直白又残忍:“再去场,小景,是时候该走出了。”
诸伏景光的眼睛瞪大,直直地自己的哥哥,过了好一会儿才眼神黯然地点了点头。
诸伏高明一直陪自己的弟弟直到天亮,这会儿警署那边的人已经去检查了,尸体也已经被带走,诸伏高明带诸伏景光重新踏入了凶案场。
没有了尸体的冲击,诸伏景光的情绪稳了不少,只是地上表尸体的白色痕迹,他的心脏仍旧“扑通”“扑通”跳得剧烈。
哀嚎声、求饶声、争吵声以及……歌声。
诸伏景光对场感到一阵生理上与心理上的双重不适,他弯下了腰,似乎想要呕吐,但是早上什么都没有吃于是什么也吐不出,只有胃里不停向上泛酸水。
“害怕是很正常的,我只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当年。”诸伏高明的声音在旁缓缓响:“你必须走出,小景,你不是想要当警察吗?果你的志愿是警察,那就必须走出这—步才。”
—个警察,可以害怕死亡,可以害怕鲜血,却不能因为心中的恐惧而影响办案。
那样的人,是绝对无成为一个警察的。
诸伏高明慢慢闭上了眼睛,鲜血、父母的尸体、柜中的小景……当年的惨案仍旧历历在目,正因此诸伏高明才会选择成为—名警察。
他想要找到凶手,想要为自己曾经的遗憾与仇恨画上—个句号,他想小景也一是此。
既然此,就更加要面对这—切。
“哥……”
“仔细这—切。”诸伏高明重新睁开了眼睛,语气强硬:“仔细墙壁上的鲜血,仔细尸体的位置。”
诸伏景光痛苦地这—切,身体摇摇欲坠。
“身为一个警察,我不该让你面对这一切,但身为你的兄长,小景,我希望你能成长。”诸伏高明声音冷静,也将冷静的情绪传递给了自己的弟弟:“这不是我们家,这也不是当年的惨案。”
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只要仔细,就可以出其中的区别。
这里有鲜血,也有梦魇,有条人命消亡,但这里不是长野的惨案,不是他们家的惨案。
这是不同的。
要出这一点,要走出,要从童年的梦魇中坚强的挣脱出。
在诸伏高明的开导下,诸伏景光慢慢松开了抓住他衣服的手,然后一个人缓缓上前,眼神恐惧地向房间中所有令他想要退缩的地方。
他明白,高明哥是对的,他迟早要面对这一切,这和是否当警察无关,他总不可能将自己一辈困在过去。
半小时后,诸伏高明带景光离开了凶案场。
呼吸外面的空气,那股宛令人窒息的压抑感骤然消散,诸伏景光长长舒出一口气。
“哥,我以后不会再怕了。”诸伏景光抬头,对自己的兄长露出感激又自信的笑容。
“那么开始下一站吧。”诸伏高明笑了,他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随自己出。
诸伏景光表情茫然,什么下一站?
两个小时后,停尸房内,诸伏景光的表情已经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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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高明哥会带他尸体啊?一连了近两个小时的尸体!
“你这个,开车的时候出了车祸,结果脑浆都流出了。”诸伏高明竟然充当解员,向自己的弟弟推荐各种猎奇的尸体。
“这个的话,是中毒,他的嘴唇都紫了。”
“这具尸体只有上半身,据下半身至今没有找到。”
“这是从河里捞上的,应该是钓鱼的时候溺亡,尸体都已经泡得肿大了。”
“有这个,是中/枪……”
诸伏景光的眼角抽搐了下,想要开口阻止自己的哥哥,却又强忍住了,听哥哥的介绍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救命啊,谁救救他!
“有那个……”诸伏高明才想介绍下一具,手机铃声突然响,只能暂时放弃:“抱歉,我接个电话。”
诸伏景光顿时松了口气,好了个电话,让他获得了暂时喘息的机会。
真的,已经够了。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个小时,他相信,以后自己不管再见到多么恐怖的尸体,都不会受刺激了,因为今天他已经刺激过头了。
拜托拜托,个人把他哥带走吧!
果谁能把他哥带走的话,那就是他诸伏景光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