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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有不少文件。

虽然这里只是临时基地、没什么真正重要的内容,但应该也不允许外人随意出入。

诺厄离开时候的背影有点狼狈,大概边雀刚才的话太有冲击力,算得上落荒而逃。

等他完全回味过来,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边雀没忘记姐姐的嘱托。

既然执行官是哨塔的最高负责人,那相比起去哨塔自己做执行官,和作为候选人之一的诺厄结盟明显要更方便一点。

到时候哨兵听执行官的,诺厄听她的,不就很完美了?

就是感觉他的性格有些拧巴,边雀不知道对方能不能被策反,要是可以,她倒是不介意跟着他走一趟。

……说起来,姐姐说过最好不要把向导素录入哨塔的系统,否则无论在天涯海角,哨兵都能像狗一样嗅到向导的气息。

不过像狗也有像狗的好处,起码忠诚。

边雀靠在窗户边上,双手环胸。

昨夜下了场大雪,地面上又重新覆盖了一层白色,几个就还没有醒过来的哨兵像是萝卜一样扎在土里,有点滑稽。

边雀想象了一下诺厄一个个把他们拔出来的景象,差点笑出来。

可惜已经走出了钟楼的诺厄并未亲手去捞人。

失去意识的哨兵很难维持屏障,冰冷的天气会侵入他们的感官,很容易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对此,毫不在意这些同类的诺厄用了非常冷酷但有效的唤醒方法。

黑色的毒蛇慢悠悠地从雪地里滑过,在昏迷的哨兵身边偶有停留,恶狠狠地张开嘴在他们的肩膀或是腿上咬一口。

不多久,“嗷嗷”的痛呼声在雪地里此起彼伏。

边雀:“……”

本来还想学习一下呢!这样做也太暴力了一点!

边雀看着诺厄站定在雪地上,尚且清醒的哨兵用最快的速度在诺厄面前集结,不愧是哨塔的人,就算诺厄没有任何指挥,也依旧有条不紊地列队。

昨天看着门又被边雀支开的那个哨兵也在。

边雀收回视线,回头看向后方。

巡星回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他站在边雀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静。

边雀问:“有没有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巡星先是摇头,迟疑了几秒之后又说:“地底下有一具尸体。”

他不知道这对于边雀来说算不算得上有意思。

边雀:“人的?”

巡星:“嗯,只剩下骨头。”

他说那是个未成年人的尸体,能够感觉得到上面还残存着一部分精神力波动,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要去看看吗?”

边雀颜控,对阴森森的白骨没什么兴趣,她收回了自己的好奇心:“算了,我们也差不多也该走了。”

她走到桌边找了一张白纸,顺手写下了自己的终端联系电话——要是诺厄对刚才说的话感兴趣,应该会主动地来联系她的。

除了刚才汇报状况,巡星没再说一句话,他的视线落在边雀握笔的手上,情绪隐匿在黑色的眼眸中。

边雀放下笔时问了一句:“你的精神体是什么?”

巡星:“狼。”

边雀笑了:“我猜也是。”

放出精神体就会被发现,边雀说有机会再看,她走前往窗外又看了一眼,发现雪地上出现了穿着另一种制服的人。

边雀:“怎么写了几个字的功夫又有新人物出现,那是谁?”

巡星看了眼:“是圣所的哨兵。”

大概是觉得按照边雀的性格可能会对他们感兴趣,巡星停顿片刻又说:“现在不适合和他们接触。”

要巡星委婉的说出劝导的话,比让他去暗杀某个哨塔的执行官还要困难。

边雀暂时对圣所兴趣不大,她和巡星先从另一条路离开了悬月哨兵的临时驻地。

作为原住民的好处就在这里,没一个哨兵发现他们两个离开。

但作为悬月哨塔本次任务的负责人,诺厄就不能说走就走了。

他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分配到手上的下属是群脑子里都是水的蠢货,还在悬月的那些老东西总是找各种机会给他下绊子。现在还要和圣所这些假惺惺的家伙打交道。

“……看来您和您的下属都没有大碍,主神保佑。”

长相秀气的哨兵脸上挂着优雅的浅笑,视线落在后方,这个临时基地最中心的钟楼上。

他刚才感觉到了视线,按理来说窗口应该站着一个人,现下无影无踪。

按照诺厄的性格,他的办公室是很私人的场所。

那是哪个哨兵在钟楼里?悬月哨塔还派遣了高等级的哨兵?还是这里刚才被污染区吞噬,他的感知出错……?

哨兵对自己的误判有些许困惑,他注视着后方的时间有点太久,诺厄扣下了枪的保险栓。

他比起圣所的哨兵要高,更高级的精神力全方位的碾压在圣所哨兵的身上,后者的神情一瞬间扭曲。

“我的时间很宝贵,”诺厄慢条斯理道,“你最好吐出一点有用的垃圾。”

污染源被清除,掉落的火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