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收拾完，各自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顾福升给那几家送了獾子油，就去和李大锤他们继续下河搅鱼。

把李大锤他们都支走去另一个河岔凿冰窟窿，顾福升借机会把两个地笼拉上来。

拽一半顾福升就乐了，里头真进了好几条大鱼，顾福升四下看看，确认没人，把鱼收进空间，筐里只放了几条小的，再把地笼放下去，收完了两个地笼，站起来去找李大锤他们。

“二舅，快过来！”

“这个冰窟窿出老多了鱼了！”

还没等顾福升走近，李狗剩就咋咋呼呼喊他。

顾福升紧着跑了两步，到跟前一看，一网就是大半筐，也乐了。

“咱们今天运气不错，再凿两个窟窿就差不多能整够！今天分猪肉，正好一起把鱼分下去！”

李大锤开口。

“你们捞着，我和大壮去那边再凿两个冰窟窿！今天整完明天就不用来遭罪了。”

正说着，陆绎陆丰拉着爬犁远远的过来了，爬犁上坐着乔学毅。

“姑父！姑父！”

乔学毅远远的叫顾福升。

顾福升看着陆绎。

“昨晚半夜才回来，咋不在家多睡会儿！”

陆绎笑。

“睡不着，我们可好奇，叔你们是咋整这么多鱼了！”

两个小子在雪地里跑的飞快，转瞬就到了跟前。

正好狗剩又拽上来一网，这网又是大半筐。

别说陆丰，陆绎都有点惊到了。

一个个跃跃欲试。

顾福升嘿嘿乐，是个小子就喜欢打鱼摸虾的！

家里，炕上，乔桂英，顾晓兰难得的独处空间。

顾晓兰进空间拿了一个大苹果，出来趴在炕上啃。

“妈，你快进去看看吧！我爸把那鱼全扔厨房地上了！都没地方下脚了！”

顾晓兰跟乔桂英说。

乔桂英头都没抬。

“不用管，应该是想拿到城里换粮食的，让他回来自己整吧！”

“哎呀！”

乔桂英叹口气。

“这干啥都得偷摸的，前天就说把那猪头猪蹄下水卤上，我就怕那香味传出去，到现在都没敢动手！”

顾晓兰点头。

可不是咋的，她吃点啥东西都得偷摸的，有很多东西都不能给小表弟吃，害的她自己吃啥也不太香！

又坐了一会，乔桂英下地打算做饭，早饭是左三回右四顿的，都没吃好，晚上得早点。

前两天的猪血乔桂英做成了血豆腐，在屋里的炉子上做一锅酱骨头，有两道门，外面闻到的香味能小点，再做一锅酸菜汤。

乔桂英刚把东西都放锅里，乔学毅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来。

“姑！姑！”

“分肉了！分鱼了！”

“姐！”

“分鱼了！分肉了！”

“姑父让你们快去呢！”

乔桂英一把拽住他。

“下次不行这么跑了，这北风嚎嚎的，呛风该肚子疼了！”

这孩子开始腼腆，现在倒有些欢脱了，跟皮猴子似的。

乔学毅赶紧点头，他现在不怕姑父，只怕姑和姐。

看乔学毅记住了，乔桂英又问。

“你姑父干啥呢？！他就顺道领回来得了呗，还得让我跑一趟！”

乔学毅笑着抬头看乔桂英。

“我姑父他们帮着分鱼呢！”

“姑，你就去吧，老多人了，可热闹了！”

顾晓兰还真想看看大队是咋分肉的。

“妈！咱们去看看呗！”

顾桂英看了看锅里的东西，走开一会儿应该没事儿。

顺手拿起大棉袄穿上。

“那走吧！你也把帽子戴好！”

三个人出了门，乔桂英把外边门锁上，屋里还炖着大骨头呢。

乔学毅在前边跑，三个人往九叔家那边去。

乔桂英远远的就看到不少人，不光有她们向阳大队的，还有河对面胜利大队的，不少社员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王翠就在人群里。

向阳大队更是男女老少都出来了，连好长时间没出来的高翠莲和刘招娣都在。

吕老太太一直没让刘招娣回来，刘家就只能养着她，可是刘家啥条件，一窝子懒货，别说吃不饱，烧柴都是烧了上顿没下顿。

刘招娣本来就被牛婆子河高翠莲打的半死，要不是怕出人命，大队上送她们去劳改农场，高翠莲真想把刘招娣弄死。

可就是这，也没让她好过，短短半个多月，刘招娣瘦成了麻杆，脸色蜡黄，被挠伤的地方，结痂脱落，一道白一道黄的，看着比吕老太太都要老几岁。

看到乔桂英过来，高翠莲偷着瞪了一眼，她心里是又恨又怕，想骂两句都不敢。

刘招娣更是吓得头都不敢抬，上次那两个公安可把她吓够呛。

乔桂英看都没看她们，正想找找她们家老顾。

听到前面人群里有人叫她。

“桂英！这边！”

乔桂英抬头一看，是李兴达媳妇和余二婶子，还有李小蒜媳妇他们。

乔桂英记得李兴达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