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年春狩大会助兴,便有了这个想法。也与范大人说了,范大人也觉可行,咱塞外汉子夺冠,可助咱士气,也让那些中原门派知道咱家武者的厉害;若真是那中原人夺了头筹,也可显示大汗招揽到了上品人才,也自可喜。” “哈哈,崔大人是担心我怕那些中原武林人压了咱们吗?”唐三里因感屋内燥热,早早脱去了外衣,前胸坦露,此时仰头大笑,那前胸的肥肉便随之抖动,惹来旁人注目。 笑了两声,唐三里正色道:“旁人我不知道,我却知道我与老哈护送的那几个什么中原武林帮派头面人物的大概。虽没有与那几人过招交手,我便是冷眼旁观,也能大致看出他们的斤两。我看来,都是些纸糊的货色,便是曹千户下场出手,都未必就输给他们。那这样的春狩大会,怕不是要成了一场小儿闹剧。” “别别,你老唐又拿我取笑了,我老曹有自知,可不去与你们争长短,你别害我,我是定然不下场的。”曹千户摆着两手,满脸通红。惹得哈乌尔、唐三里、莫正三人哈哈大笑。 崔承用也哈哈笑了两声道:“唐兄弟,你可不能如此说,没有交过手,便小看旁人,这可不妥。据我所知,先期来的那个胡跌儿便是个狠角色,倒时候唐兄弟便与他试试拳脚,看看那小个子可是个纸糊的货色。” 唐三里撇嘴笑道:“好,我倒要看看这人是个如何的狠角色。” 汤山一直无语,听了唐三里所言,脸上显露出一丝不快,出声道:“我们招揽中原武林,本就不是看重他们身上的武技手段,看的是他们在一方的势力大小。” 唐三里自知方才说话随意了,便朝汤山拱一拱手道:“小汤大人所言甚是,方才我老唐夸口了,自罚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曹千户大声道:“你拿我取笑,就该自罚。哈哈,我陪你这一杯。”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随着饮尽。 汤山端起酒杯道:“崔大人这一想法确是不错,年年春狩大会都是老三样,也早看腻了,今年添个花样倒正新鲜。我提个酒,为了崔大人这个想法,为了今年春狩大会比之往年更加热闹精彩,干上一杯。”说罢,仰头饮了。 崔承用脸上堆笑,举起酒杯朝汤山回敬一下,仰头干了。旁人纷纷端杯饮尽。 莫正放下酒杯,擦拭唇边胡须上沾的酒水,捻须笑道:“老唐,你就该自罚,一杯不够,还应该多罚一杯。不说那几个中原武林人士,便是崔大人身边就有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技高手,你老唐就未必是那人的对手。” 唐三里瞠目道:“崔大人身边的高手,倒是谁?”嘴里说着,转头看向崔承用身后的斟酒小厮。 “你老莫就是嘴快,我还想着等到那春狩之日再将那人亮出来,给大汗和诸位一个惊喜,不想你就说出了。哎,唐兄弟,别找了,那人不在这里。”崔承用笑着摆手道。 唐三里扭过头看着崔承用,撇嘴道:“崔大人还藏着这样的高手,真是不一般。老唐冒犯,崔大人可否说说这高手的来历名头,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桌上几人都被这话题吸引,眼睛看着崔承用。 崔承用面带微笑看着唐三里那副不屑的神色,心中恨不得有一把短刀直刺在他那泛着油脂的脸上,嘴里却满是自谦道:“哪里说得上什么高手,便是有些特异的身手罢了。既然诸位想听,我便说说,咱都是为大汗招揽人才,不必藏私。” “此话说的好,都是为大汗招揽人才,无人藏私,更无人藏奸。”汤山故作赞许之态,一张俊朗的面容上已经泛上红晕。 崔承用的脸上丝毫不见酒醉的痕迹,一张黝黑的面皮仍与酒宴开始前无二。听了汤山的话,崔承用点点头,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开口道:“此子是我几年前在关内收留的一个流浪儿。那时,这小子偷了街上馒头铺的吃食,被两个店伙计追打。我看他四处躲避,身法轻盈,倒像是练过武功的。最惊人的一点是,当这小子跑入一条死胡同,逃无可逃,便蹲下身子,仍由那两个伙计殴打。那个两个伙计许是被他多次偷盗,心里早积了怨气,下手甚重。看那瘦小身板,我还担心他不被当场打死,定也落个残疾。谁知,那两个伙计打了一阵,见那小子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心里怕了,便转身快步离去。等两个伙计走远,这小子竟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从怀中掏出那偷来的馒头,大口吃起,竟仿佛无事一般。” 桌上诸人听了,也是满脸惊奇,都是两眼直视崔承用,等着他的后文。 “想不到崔大人竟是从街上捡来的这个‘宝贝’,真是……”曹千户嘴上喷着酒气,哈哈笑道。莫正横了曹千户一眼,曹千户便扇着嘴上的酒气,闭口不言。 “我便请这孩子吃了一顿好的。吃饭时,仔细看他身上,竟无明显伤势。我心中奇怪,问他方才挨揍可否疼痛。他摇头说不觉疼痛。我心中念着定是那两个伙计下手轻微所致。饭后,我将此子领到我的住处,让手下两个家仆试他。一顿拳打脚踢,从初时不敢使出全力,到后来尽全力打去。毕竟我那两个家仆都练过拳脚,自非街上小店伙计可比。拳脚所至,身上伤痕可见,嘴角更淌出血水。可即便如此,这小子竟也不呼疼痛。我方知道这小子有个异质的身子,竟天生对疼痛无感。便更生了好奇,问他身世,他却所答非所问,言语含糊,却又不是假装,就是脑子混沌痴呆罢了。我不在意他的身世过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