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宫再次少了几个面孔。
虽不熟悉。
也有过几面之缘。
应栗栗知道。
这几位都是在上午探亲过的。
“殿下,郑妃娘娘为何要这么做?”
七殿下几乎不会踏出关雎宫。
还是个冷宫皇子。
并不受宠。
郑妃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
万一。
“万一将来真的是殿下继位,她和二皇子,以及她背后的郑家,岂能有善终?”
应栗栗不是很能理解对方的脑回路。
容清璋很清楚。
“有种人。”
他平淡开口。
“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舒坦。”
很巧不是。
某些时候,他也是这种人。
应栗栗微拧眉。
好吧,这样说的话,太正常了。
这种人还真不少。
“恰巧!”容清璋笑道:“我是目前所有皇子中,最容易下手的。”
显而易见。
那些个低品阶后妃和奴仆。
已经无法宣泄郑妃心目中的愤恨了。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她必不会就此罢手的。”
不过……
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呢?
大皇子?
亦或者是,后边的几位小皇子?
郑妃看似疯魔。
大概率是不会去动大皇子的。
毕竟,这位可是要娶郑氏女。
如若大皇子将来登基,郑氏女就会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就算郑妃真的发了疯的去针对容清宣。
安国公和襄兰侯,定会阻拦。
次日。
容清璋知晓了那位倒霉鬼是谁。
十皇子。
这位最小的皇子,尚未满周岁。
据说是全身布满红疹,且高烧不退。
太医院的儿科圣手都聚集在了他的身边。
隆徽帝震怒,派人彻查。
最终只查到了其乳母身上。
好像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经由奶水喂养。
才引得十皇子得了病。
“小七,你听说了吗?”
容清璋正在沉思,听到老六的动静。
撇眼,看到站在墙头的少年。
“小十这事儿,你觉得是意外还是有预谋的?”
容清桓托着下巴,作思考状。
如果是意外,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容清璋头疼。
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这家伙,如此熟悉了。新船说
明明以前俩人相处的并不融洽。
“小七,王府快建好了,他们俩年底就能搬出去。”
“我想着,开府后,他们肯定会设宴。”
“……”
懒得继续听下去,容清璋转身回了殿中。
“哎,哎,哎哎……”
容清桓站在墙头,气到跳脚。
一个趔趄,险些跌下墙头。
还是李怀一把揽住他,带人落地。
看着高高的宫墙。
容清桓瘪嘴,“什么怪脾气,谁惹他了。”
李怀暗道,还能有谁。
真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正如老六所言。
容清璋不相信这是意外。
在宫里,意外事故,可能性极低。
至于是谁下的手,尚未有头绪。
有可能是其生母争宠的手段。
也有可能是郑妃。
甚至是其他人。
**
棠梨宫。
时隔许久,隆徽帝再次踏入这座宫室。
“疯够了?”
他俊美性感的面容,淡然的看向郑妃。
郑妃心中酸痛。
她真的爱极了陛下。
为了他,甚至愿意去死。
她只希望陛下能将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不要再看其他的女人。
“陛下……”
郑妃的眼神里带着迷恋。
“陛下终于肯来看臣妾了。”
隆徽帝觉得后宫的女人很有意思。
她们既清醒又糊涂。
清醒的明白进宫的目的,为的是平衡前朝以及世家尊荣。
糊涂的是,明知道双方的目的都不纯,却依旧要奢求帝王唯一的真爱。
身为帝王。
岂能被情爱左右。
一旦有了感情,必会顾忌轻重。
有了轻重,私心只会被不断放大。
天下之重,岂会有“轻”。
修长的手指,托起郑妃瘦尖的下巴。
声音温和。
“瘦了很多。”
郑妃被这句话,激的红了眼眶。
“陛下,臣妾倾慕陛下。”
“倾慕?”隆徽帝低语。
声音性感低沉,撩拨着郑妃的心弦。
“这后宫的女人,倾慕朕的太多了。”
“你只是其中一个。”
“郑妃……”
手指微微收紧。
看到她染上痛苦的神色,慢条斯理的松开。
“倾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