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一片寂沉,宋蓝安携夫人上门时,江行简甚至有些恍惚,一时不知他这岳丈大人亲自登门所为何事。
“府中有事,未能恭迎父亲,是行简失礼。”
宋蓝安道:“听闻侯府近日多有烦事,老夫便过来看看,且拙荆思念挽儿,今日便想着让她母女二人见上一面。”
江行简忙让府中婆子带了宋夫人去澜庭院,他则留下陪客,同宋蓝安寒暄。
二人说了几句不咸不淡无关痛痒的话,宋蓝安忽然道:“听闻上京流言,城阳侯对家中嫡妻很是不满?”
“说到底也是本官教女不严,未能将府上千金教成世妇典范。”
江行简下颌一紧,忙道:“父亲这话折煞行简,挽儿并未有什么不好,都是小婿鬼迷心窍,以致冷落挽儿。”
双拳紧紧握起,江行简绷紧了身子:“是行简有错在先,日后万不会再负挽儿。”
宋蓝安冷冷嗤笑:“侯爷言重了,这上京谁人不知我平章政事府的姑娘无德无才,理家无能呢?”
从怀中掏出两张素贴,宋蓝安推到江行简面前:“侯爷的庚帖同挽儿的婚书,城阳侯府这门亲我宋家高攀不起,还望侯爷寻了两族长老,选个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