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都一副老怀安慰之色。
虽南庆兵力强于东宁,但也无一味避让的道理。且往昔一退再退不仅未得安宁,反养大了南庆野心。如今一个不知所谓的公主也敢开此巨口,怕是真当他们东宁男儿都死绝了?
几位老臣面露愤然,文惠帝双目赤红,一副怒极模样。
沈千聿上前跪地道:“秦娆手中有支七千人精锐,儿臣猜想这些人应集结于书涑河一带,如此她方提出索要荪城与赤羊。”
“儿臣愿请兵亲征,望父皇应允。”
听闻秦娆手中有支近万人精锐,文惠帝微微眯眸,有一瞬沉默。沉默半晌,他方道:“南庆兵力强于东宁数倍,你可有把握?”
“儿臣无把握,但男儿马革裹尸九死无悔。”
“好,好一句九死不悔。”
“朕允了,朕等我儿得胜回朝那日。”
沈千聿长长呼出一口气,未曾想此事如此顺利。
殿中其他大臣虽觉太子亲征不妥,但涑河乃东宁要地,设有都司。辖内涵五个千户所,这便足近六千人,且太子亲征京中亦会设总兵官调兵前往,保太子安危总不是难事。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看出太子野心,是以众人缄口不语,唯有宋蓝安看向沈千聿时,眉心微蹙,并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