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是有事相商。”
“殿下请说。”
沈千柏站在宋芸宁身后,他面上仍带着银质遮面,但自那双眼中却可窥其坚毅心性及气魄。沈千聿视线落在他面上,却是让宋芸宁微微蹙眉。
“姑母无需担忧,我不是那等过河拆桥之人。”
“经涑河一役,殿下沉稳了许多。”
宋芸宁轻声一笑,想起了当年沈千聿来长信宫求见她之事。
“姑母过奖。”
话音落,沈千聿又道:“我今日前来,乃是为南庆之事。”
如今他虽将南庆打下,但无可信之人坐镇并不能让他安心。而朝中唯有千柏身份得当,又可得他以命相托。
若是可能,他想将南庆暂时划予千柏做封地。
南庆二字一出,宋芸宁与沈千柏便知对方打算。宋芸宁微微垂眸,转头看向沈千柏。
“臣弟愿意。”
沈千柏缓缓点头,应承此事。
宋芸宁微微抿唇,忍住眸中酸涩,她一边欣慰自己的孩儿大了,可独当一面,一边又苦于日后怕是要背井离乡,余生再难见挽儿和宋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