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
也不知是否她同沈千聿都喜静的关系,这些年来身边愈发不愿留人伺候,渐渐的,这偌大一个长乐宫愈发空荡起来。
屋中只余沈千聿轻缓鼾声,宋挽一边听着,一边轻手轻脚忙自己的事情。
“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
见沈千聿醒来,宋挽将手中楠木小箱合起,转身为他斟茶。
“我帮你。”
沈千聿想要起身,却是在刚一动作时忽然僵了下身子。
“先润润唇舌,不急。”
将手中茶盏递到沈千聿唇边,见他大口喝了,她方叠起他身上的小毯,轻轻为他揉捏起双膝来。
她力度适中,按压的穴位亦十分精准,不过片刻沈千聿便觉小腿之下的僵硬麻痹之感,缓缓散去。
“够了挽儿。”
“可舒服些了?”
沈千聿点头,用鼻音嗯了一声。
宋挽见状温柔一笑,正欲起身时却被他拉住手腕。
沈千聿抬起头,轻声道:“以往我年岁轻,并不觉如何,可近些年年岁上来,我方觉往日伤了底子的病痛,眼下都找了回来。”
“挽儿……我实在怕,我怕我这身子若撑不得几年,可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