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发音,加上厚厚的纱布包裹,说话不利索。 琴书棋又安排了几个小队,众人都向庄外走去,王连依好奇心起,绕道来到门前。虽说是门,只是正好许多船在这里停靠而已,想来大潮时,此处甚至有可能被淹没。 湖滨泊着一排渔船,众人络绎上船,拔锚起航,最后琴书棋也上了一艘大船。 只有琴昭并未出发。 王连依看还有一艘二层大帆船未出发,必然是琴昭所乘,看周围没有别人,悄悄潜入水中,游到离岸较远之处,悄无声息的爬上。船上黑灯瞎火的,只有几个人拿着火把往返巡逻。 王连依觑着两人中间的空隙,翻了几个跟头,来到船帆下。如今船帆尚未展开,只有一根巨大的船桅。攀附而上,直接到了最高处,黑暗中距离太远,无人察觉。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琴昭才和最后的几十人上了船。 一行人上了船,将灯火熄灭,扬帆起航。 出行没多久,便看到远处艺韵岛上也变成了漆黑一片。 大船划出里许,湖中海螺之声呜呜传来,帆船上一人走到船首,也吹起海螺。再摇出数里,一艘小船如离弦之箭划来。眼看快撞到大船上,那艄公在船上一撑,飞身而起。小船倏然而停,他也跳上大船。 琴昭道:“留白,探听得怎样了?”那汉子留白拜倒道:“回禀小姐,贼子毫无防备。弈棋、笔墨已经开始进攻康家堡左右两侧水寨。” 琴昭道:“康家堡当年在忠义帮手下吃了大亏,虽是偷袭,也不容易攻下。让她们全力进攻,不可轻易撤退。” 留白道:“是!”快步跑到船边,飞身而下,稳稳落在小船之上,双手翻飞,小船飞驰而去。 不多时,又一个汉子驾着小船飞驰而来。 琴昭奥:“双活,少庄主如何?”双活道:“少庄主已经和康家堡动起手来。双方杀的难解难分。”琴昭道:“少庄主武功比康壬鹰略逊,你们做好接应。”双活道:“是!”又驾船离去。 接着又来了几波人,不停地汇报着当前的情形。 琴昭一直迎风站在船头,夜间风大,衣衫随风飞起,长发也被风拂乱。她却如同圣女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应对自如。 这时,忽见远处亮光一片,但夜间雾浓,还不清那里是什么。琴昭自语道:“抚琴得手了!”王连依吃了一惊,晚间时分刚刚吩咐抚琴和丹青留守总寨,怎的她会忽然出现在现场? 正犹豫间,听琴昭道:“把她押上来!”眼前之人让王连依吃了一惊,只见她全身缠满了绷带,竟然是丹青! 琴昭冷冷地道:“康韵,你没想到吧。”说着扯开她面上的包裹,却见她脸上干干净净,温润如玉,哪里有丝毫的伤口? 康韵瞪她一眼道:“你怎么知道丹青已经被掉包了?”琴昭道:“一个半个身子受了重伤的人,无论如何克制,总会不小心触及伤口。更不必说被旁人触及。莫说你一个小女子,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也不可能从头到尾没有呻吟一声。” 康韵冷笑一声道:“原来你第一次看到我就怀疑我了。”琴昭道:“丹青和我们朝夕相处,许多习惯不是你把脸遮住就能掩盖过去的。” 康韵神色一暗,道:“好吧,我输得心服口服。”琴昭道:“丹青在哪儿?”康韵道:“已经被我杀了,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活着也痛苦,我给了她个痛快!” 琴昭道:“是你担心她永不停歇的呻吟会暴露你吧。你个蠢货,明明她不停地呻吟已经告诉你该怎么演了,你却只觉得她烦,真是无可救药。” 康韵脸色一变,只悔得肠子都青了。 琴昭道:“给你最后一句话!下辈子别做贼!”说完,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从旁边侍女手中拔出一柄长剑,一剑斩下康韵的头颅。跟着还剑入鞘,一气呵成。 王连依知康韵死有余辜,但见琴昭出手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康韵当场尸首分离,忍不住心砰砰直跳。 琴昭道:“关子,把这个贱人的头收好,给康壬鹰送去。其他人,杨长帆,全力起航!进攻康家堡。”船上之人齐声道:“是!” 帆吃满了风,全速飞驰,身后的一众小船也如箭一般跟随。 不多时,只听得海螺声大起。两边船队渐渐接近,叫骂声、呼叱声、兵刃相交声、落水声,从远处隐隐传来。 又过一会,声音越来越大,岸上的康家堡起火,烈焰冲天,映得湖水都红了。 几艘小舟急驶而至,呼道: “左寨已然得手,敌人全军覆没。” “右寨也已得手,敌人全军覆没!” “后寨已经得手,但敌人支援极快,抚琴进攻受挫。” “少庄主已和康壬鹰动起手来,但敌方势大,少庄主落了下风!” 琴昭道:“让弈棋和笔墨去驰援抚琴。其他小船快速收拾现场,将周围未尽之敌全部消灭!我们去给康壬鹰送个大礼。”众人齐声道:“是!小姐!” 报信之人欢然答应,飞舟前去传令。只听得各处船上海螺声此起彼和。 大船扯起风帆,长驱直入,直扑康家堡。 王连依坐在横桁之上,阵阵凉风自背吹来,放眼望去,繁星在天,烈焰遍地,薄雾笼湖,群雄呼和,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孤寂之感。 这时,只听得琴昭道:“康壬鹰!我等饶你性命,你竟然恩将仇报!今日康家堡合当灭门!”这话伴随着她的内力,远远传了出去。 康壬鹰正和琴书棋大战,康壬鹰武功本略胜琴书棋,但琴书棋早有准备,木骨折扇换成了铁骨折扇,威力何止增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