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因为原本钦定的五个名额中,有一个筑基期年轻人正是他的亲侄子。因为相较各方面来比算是同期最差,如果林山横插进来,那么被挤下去的大概率是他侄子。
公孙虑虚手一压,示意这位族老不要着急,而是没头没脑地突然对身后说了一句。
“祁仙子前日便已到来,刚刚看了也有一段时间,不知有何见教?”
众族老纷纷互相对视,面露不解之色,不知道二长老在跟何人对话。
“哗啦~”
正堂后边的门帘被挑起,一名银袍斗笠女子走了出来,莲步款款走到上首,稳稳当当坐在了公孙虑侧对面,也就是林山刚才坐的位置。
堂下一双双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带着各种惊疑不定的意味。
此女因为斗笠白纱遮前,有遮掩面容的功效,神识也探不进去,根本不知道她此刻什么表情,只能听到斗笠下传出声音,清脆如鹂:
“名额给他便是,不要节外生枝。”
这下场中的族老们都坐不住了,谁也不知道二长老上哪找的外人。偷听他们对话不说,还知道了公孙家灵脉潮汐的大秘密,还替他们公孙家擅自做主。
“二长老,此人是谁?你为什么放她进来?”
“她刚才藏在后堂,为何我们察觉不到气息?难道是二长老你有意隐藏?”
“公孙虑,这是家族内部的事,你找个外人来是什么意思?”
……
所有人都纷纷站起身,今日倘若公孙虑不给个交代,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刚刚才好不容易花巨大代价送走了一位大神,这边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知情者,族老们全都炸了,心里面怒火中烧。
“诸位叔伯勿急,且坐且坐...”
公孙虑扶着额头,感觉自己自从被提拔到二长老这个位置,简直就是为家族操碎了心,这帮老骨头们真的是天天窝在家族里修炼,人情世故在漫长岁月中都被磨灭地迟钝了。
更何况,现在外界的情报他们是一点都不打听,只关心自己一脉的那点利益。
人性真是自私,越老越自私,虽然自己老了退位恐怕也是这样...
“这位祁仙子,是正道宗门乾云阁的使者,此番前来也是与我们家族商谈合作之事...”
话音一落,哗声四起。
“什么?”
“正道中人?”
“你竟然勾结正道?你疯了?”
“公孙虑!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还在魔道地盘?阳奉阴违顶多也就小惩大戒,勾结正道可是要被灭族的!”
……
大部分族老们一个个痛声怒斥,有些老道的则是连忙走到正堂门外,把正在看守的门卫赶紧打晕,还有个别族老坐在原地若有所思。
公孙虑早有预料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帮老古董大部分都会反应激烈,可这种事情根本由不得他做主。
腿长在别人身上,人家正道使者想去哪去哪,他又怎能预料?何况既然魔教使者能找上门,正道使者怎么就不会找上门?
魔教使者他们公孙家不敢动,正道使者他同样不敢动啊!
毕竟大宋已经被正道完全掌控了上千年,哪怕最近十多年被魔劫之乱搞得威严扫地,但那也是庞然大物,中小势力在人家眼里仍然是一只蚂蚁罢了。
“祁仙子,你看...”
公孙虑看向斗笠女子,示意她如果有什么说辞,可以现在亲自向族老们挑明,他本人不方便胳膊肘朝外拐,只能起个引荐作用。
对方略微颔首,没有寒暄客气的习惯,上来就直入主题。
“如今大宋局势,我想你们也略有耳闻,魔道三派已然势颓,被清除出去是大势所趋,诸位莫非还要陪魔道殉葬不成?”
斗笠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给所有人泼了盆凉水。
同时隐隐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讽意:“即便诸位现在把我供出去,也无法自证清白。以魔道那几个元婴期真君的猜疑性格,必然是宁杀错不放过,你们还是灭门的下场...”
“和正道合作有可能灭门,不合作一定灭门,选一个吧!”
所有族老们一个个哑口无言,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个个指着斗笠女子和公孙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公孙虑则是苦笑地摊了摊手。
“诸位叔伯,魔道迟早败退,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更何况祁仙子前些日的到来,我也是毫无准备。族内两位金丹老祖目前正在闭关,闭关前更是放下所有大事交托给我们...”
众人沉默不语,面露愁容,显然个个都不想参与正魔大战,只想苟着发育。刚刚魔教使者把他们征召令延期了,这边又要给正道卖命?
无论魔教使者还是正道使者,他们哪个都不敢得罪,这就是中间势力的悲哀和为难处。
斗笠女子见状又抛出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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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何须迟疑,乾云阁和御兽谷马上就腾出手来了,到时候正道拥有两位数的元婴真君,胜负想必明眼人都能看得透!”
场上众人再度大惊失色,今天的各种消息全都是勐料,把公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