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机会。
当看到周行逢的时候,杨师璠更感觉自己选择的正确,因为他便是一个不甘寂寞,不喜屈于人下的人物,更胜在他在楚地军中羽翼初成。短短几年时间不但从楚地夺取了大权,更是有着几分争雄天下的野心。有想法才是杨师璠追随主要的原因,此番看到周行逢想听自己想法,不由振身而立说出一番话来。
“都督给了邵州三万精锐,以潘大人领军和战斗的能力,即使有盗匪乱民为患,可能虽有损失却也不足为大虑。只要潘大人不头脑发烧,把将士分成小股的队伍,量也无事。毕竟往南前有张文表张大人,西南自有五溪诸蛮自重为屏。所虑者乃是怕狡匪离间,潘大人最后成了他人的马前卒!”
“哦!师璠的意思是?”周行逢眉头一皱,心中似乎猜到了杨师璠要说什么,可是还是紧紧盯着杨师璠,希望从他眼里看到和从口里听到的,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一样。
杨师璠对楚地大局的了解,可能比周行逢身边很多人都清楚。日日跟随在周行逢身边,加上本身师门所授就是鬼谷绝学,自然会私下权衡分析大局。但是他一直没有出面替周行逢分忧,便是当初师傅告诉他不要强行干涉天下大势,谋定自有天下人做主的信条!
杨师璠一直遵守着师门的约定,即使周行逢遇到各种事情,他也只是遵循自己保护他安全的原则。如今楚地局势日渐明朗,隐隐便有大事发生。看周行逢的神态便知他的期待,杨师璠便不再隐瞒心中所想,继续说了下去。
“张大人一向对都督忠心耿耿,又是都督的结义兄弟,忠诚自然毋须怀疑。可是自从驻守衡州一地,都督又格外信任他,把周围的桂阳监和永州城都交给了他,声势如今在楚地除了都督,无人可以出其右矣。声势自大有些人难免钻空子,这些人用的好是臂助,坏起事来却是大祸的根源。张大人为人简单,手下难免一些人会怂恿张大人也说不定!”他见周行逢脸色阴沉,便止住了声音。
周行逢却是没有发作,而是紧紧盯着杨师璠,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师璠想告诉某家什么!此处无人不入六耳,你且但说无妨!”
“张大人兼顾南唐吉州、南汉郴州、五溪永州几地驻防,对于楚地来说就是南大门的守护神。某自揣测有人就是看中了他这点,几处牵制他无法分身的机会,只要动手挑动任何一州的战事,似乎张大人便要难以兼顾!南唐近两年自顾无暇,而吉州在唐历来偏僻,正常是不会有大的争端。料想南唐如要犯境的话,必然还是自岳州而来。”杨师璠声音平淡,却分析的头头是道。
周行逢眼中有些惊讶,似乎第一次认识杨师璠一般,紧紧的看着这个武艺高强的牙将亲卫,自己原来一直小看了杨师璠,不由双手按几沉声说道:“请师璠继续说来!某家想好好听听师璠的看法!”
杨师璠脸上有了丝笑意,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得意,看去让人感觉舒服。他淡淡的接口说道:“南汉因为有五岭屏障,历来被楚地认为不足为虑。就是有些防备最难也是郴州。想必张大人平时所防,当也是岭南军中第一将潘崇彻而已。有潘将一人足以令张大人心虑,不过某闻知岭南新帝颇为忌惮潘将,应该不会令他操控过多兵权。某虽然没有看到道州如今局势,不过不管是真是假,如果真的有兵自道州城而来,只能说明此人对楚地太过了解,对楚地的弱点太过于了解!”
“师璠认为兴王府可有此才!”周行逢目光如电,这可关系到楚地的未来,他虽然心中早有定计,但是此时听到杨师璠所说,心中豁然开朗,有了更加全面的看法和想法,故而更想听杨师璠说说所想。紧紧盯着杨师璠的眼睛,似乎想证明什么一般。
杨师璠仍然含着笑意,让人看不出深浅来,静声说道:“天下奇才众多,某岂敢自负兴王府无人?不过楚地境内道路虽然不如蜀中,但是那道州城当初某也曾去过。乃是崎岖的丘陵遍地,更是难通不利于行的地方,如今却有势力自五岭而来,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迎着周行逢的眼神,杨师璠静静的看着:“要么这股孤军深入的势力不懂地形,没有补给贸然深入前来送死,要么就是有人混交视听,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想乘机在咱们楚地难以周全之地,夺取自己想要的好处!或者扩大自己手下的势力!”
“说的好!”周行逢一拍面前的桌案,眼光如炬的一冷,也静静的说道:“师璠所思,居然和某家所虑不谋而合!故而希望师璠前去证实此事!如若真是岭南势力,必当合诸州之兵力围而剿之,当是杀鸡骇猴之举,绝对不能放走一个!如若情形有所出入,那道州城只是某些人想获取一些利益,某家一定要好好追究一番,看看谁有这雄心豹子胆,必让他死无全尸!”
屋里似乎突然有些冷一般,两个人居然一时无话。周行逢看着杨师璠,杨师璠也静静的看着周行逢,两个人无言相视一笑。
杨师璠拱拱手,施礼飘然而出。周行逢坐在了那把太师椅上,目光静静的看着前方门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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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袅袅不绝,四处都是烈火焚烧的痕迹。一条不足六尺的官道,使得山火止住了两边的山火,蜿蜒的官道左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