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跳船逃跑,一旦这样,我们所做的都白费了。” 明哲将船上的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诚如其所言,画舫看似热闹不凡,但对他们来说,处处皆是危机,稍有不慎,走错一步棋,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明哲也没个好办法,只能将目光看向一言不发的婉仪,“婉仪,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婉仪看向窗外,举起茶杯,轻轻一抿,“这是你的事,何须我废言?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不必与我商量。” 婉仪还是不想搭理明哲,今日一过,他俩便是路人,此刻少说几句话,未尝不是件好事。 明哲此刻的注意力,不在如何找到玉雪,而在婉仪手中的茶杯上。 他本想不笑的,可终是忍不住,“婉仪,你喝茶都不看看手中的茶杯吗?” “什么!”婉仪迅速低下头,定睛一看,自己和予薇的茶杯都完好无缺地摆在桌上,唯独明哲身前的茶杯不见了踪影。 桌上没有明哲的茶杯,而自己手中却多了一个茶杯,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茶杯毫无疑问是明哲的。明哲刚才喝了一口,现在自己又拿他的茶杯抿了一口,这算不算是…… 婉仪脸上微微泛红,赶紧把茶杯放回明哲身前,“茶杯还你,你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婉仪,你这么看重自己的名声啊?”明哲笑道。 婉仪恨不得白明哲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有哪个女孩子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们女子可不像你们男子,可以有个三妻四妾,若名声不好,谁愿娶之?” “我娶你啊!”明哲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大声。 婉仪绷不住了,脸上的绯红已掩盖不住,她猛然踩了明哲一脚,“明哲,你想死啊?说这么大声干嘛?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予薇坐在一旁,虽一言不发,但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她。 明哲表情扭曲,一副痛苦的样子,“婉仪,你下手这么狠的吗?” 婉仪冷哼一声:“哼,对待你这种人,这算是轻的啦!” 婉仪这一脚,权当是给他的教训,若敢有下次,他就没这么好运啦! 明哲也只是开玩笑,本想着逗婉仪开心,却没想到会这样,“婉仪,你下次大可不必如此,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说,若有错的地方,我自会更改。” “还会有下次吗?”婉仪压低声音。 明哲打了自己一巴掌,唯唯诺诺道:“你说的都对,是我考虑不周,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看到明哲这副样子,婉仪心里好受多了,“这可是你说的,若违此约,天打雷劈!” 明哲别无选择,只能点头答应。 刚才那一幕不过是一点小插曲罢了,回归正题。武烈在船上布置了这么多人手,而且还都是练家子,光是这一点明哲就没法子偷偷潜进去。 “婉仪,你可有何良策?”明哲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婉仪。 婉仪本不想说话,可看在予薇的面子上,她还是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了他:“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硬闯,对面人手多,装备精良,恐怕不是他们对手;潜入,船上的眼线太多,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唯一办法便是光明正大地登上画舫。” 婉仪话音未落,明哲立刻收起了期待的表情,垮着一张脸,“算了,当我没问过你!” 婉仪这不是废话吗?他当然知道潜入画舫难如登天,否则他也不会焦头烂额地坐在这里啦!本想着婉仪能想出什么有用的办法,没想到只是说了一堆废话,特别是最后一句:光明正大地登上画舫。她这话等于说了白说,他要是能光明正大地登上画舫,干嘛坐在这里,偷偷摸摸地窥视对面?简直没事找事,闲着干! 婉仪看到明哲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明哲,你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明哲觉得莫名其妙。 “我是叫你光明正大地登上画舫,可没叫你以本来的身份,你可以冒充那些世家公子,以他们的身份,登上画舫。这样一来,不就光明正大了,而且那些侍卫也不会阻拦你!” 明哲一听这话,立马挺起身子,“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因为你傻!”婉仪一脸嫌弃地看着明哲。 “额……”明哲竟无言以对。 之前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新的问题又来了——明哲应该冒充谁参加宴会? 明哲就是个乡野村夫,哪见过上流人过的生活,万一他演的不像,穿帮了,那可糗大了! 看见明哲犹豫不决,婉仪猜到了他心中在想啥,“你担心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吗?此事你尽管去办,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头一次看见婉仪自信满满,明哲不禁好奇:“婉仪,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不妨说出来听一听?” “你想知道啊?”婉仪抛出了橄榄枝,引明哲上钩。 明哲一时大意,没看出婉仪的诡计。他连忙点头,目光诚恳地看着婉仪。 看见明哲上钩了,婉仪也不装下去了,坦白道:“可我偏不告诉你,谁叫你老是欺负我,这就叫自作自受!” 明哲当场愣住了,他不是因为婉仪诈他而不知所措,而是因为婉仪笑了。婉仪的笑容很甜,很温暖,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哪怕只看一眼,也会陷入温柔乡中。 明哲盯着婉仪看了许久,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婉仪怪不好意思的,脸上刚褪去的绯红,又显露出来。一旁的予薇,看到这一幕,不知该怎么说。她直接叫醒明哲,有些不礼貌,但若不叫醒明哲,让他这样看下去,婉仪恐怕又要发火。 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