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南宫明身上,不敢有半点懈怠——鬼知道南宫明会耍什么花招? 他回不了头,只能问一句:“你没事吧?” 韵儿强颜欢笑道:“我没事!” 她嘴上说着没事,小腿却在不停颤抖。南宫明那一招琴音击中了小腿上的穴位,导致气血不通,再加上她跪在地上的时间过久,而今双腿无力,若不是鸢儿扶着她,她根本站不起来。 韵儿不想明哲因她而分心,只能忍着剧痛,谎称无事,让明哲专心对付南宫明。 “鸢儿,带她回自己的房间!这里交给我就行!无需为我担心,他还不能拿我怎样!” 鸢儿也不多问,点点头,扶着韵儿,离开了亭子。 路上,韵儿很是不解,按理说,这个时候鸢儿应该不会离开明哲身边半步,今日怎会如此听明哲的话?这一点也不像她。 “鸢儿,我们把明哲一个人留在那里,你不担心么?” 鸢儿摇摇头,“不担心!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鸢儿照哥哥说的做即可,其余的与鸢儿无关!” “你不怕我爹对明哲动手?” 鸢儿依旧很淡定,“不怕!我和哥哥听见了你们的对话,你爹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行踪,本可以一网打尽,但他却按兵不动,这说明他无意与我们为敌。” 鸢儿的分析不无道理,明哲选择一个人留在那里,应该是要与南宫明好好谈谈,商量如何放韵儿离开的事。 若是如此,明哲为何要故意支开她们?难不成是他与南宫明之间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故意支开他们? 耐不住好奇心的诱惑,韵儿萌生了一个想法:“不如我们折返回去,听听他们都讲了些什么!” 鸢儿拒绝了韵儿的请求,“哥哥故意支开我们,便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对话的内容。我们折返回去,岂不是违背了哥哥的意愿?韵儿姐姐若执意要回去,还请自便,鸢儿在出口等你!” 鸢儿面无表情,不知喜怒。她对任何人提出的想法都不感兴趣,唯独对明哲百依百顺,无论明哲叫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除非此事威胁到明哲的性命,就像上次那样,她宁愿违背明哲的意愿,也决不置明哲于不顾。 明哲叫她带韵儿回自己的房间,她便带韵儿回自己的房间,但若韵儿执意要留下,她也无可奈何,只能放韵儿回去。 “你真的不想知道他们之间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韵儿最后一次问鸢儿。 “不想!哥哥愿意对鸢儿说,鸢儿便听;哥哥不愿对鸢儿说,鸢儿便不听!” 鸢儿的信念很坚定,明哲叫她做的事,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任由韵儿如何花言巧语,也无法撼动她的决心! “你还真是个倔脾气!你这么听明哲的话,就不怕他哪一天把你卖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韵儿又搁这儿说明哲的坏话。 “鸢儿相信哥哥,他决不会这么做!”鸢儿始终站在明哲这边,她对明哲的信任犹如磐石,坚定不移。 韵儿没辙了,索性放弃与鸢儿争辩,反正说来说去,也还是那样。 “咱们走吧!”韵儿叹息道。 “去哪儿?”鸢儿不解其意。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听你那好哥哥的话,回我的房间呆着!” 鸢儿不愿偷听,她一个人听也没意思,还不如回房间呆着。不过她还是怀疑,明哲和南宫明之间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明哲用剑指着南宫明,脸上竟看不出任何紧张的表情,要知道他对面站着的可是当朝宰相,朝廷命官,他一个普通人看见丞相,竟一点也不慌张,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啊!除非他俩早就见过,表现出那副模样,也只是逢场作戏,故意演给她和鸢儿看的。 “明哲,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韵儿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明哲这边还是老样子,他用剑指着南宫明,南宫明的手指压住琴弦,两人既不动手也不收手,也不知他们到底要干嘛! 过了一会儿,明哲的胳膊也酸了,他实在是举不动剑了,“丞相大人,咱们还演吗?” 南宫明松开压在琴弦上的手指,“这还不是你的主意,我只是配合你演出罢了!” 明哲收回龙渊剑,扭了扭胳膊,放松道:“她俩终于走了,累死我了!想瞒住她们,还真不是件容易事,装的不像嘛,她们一眼就能看穿。这两人,不好糊弄啊!” 不出韵儿所料,明哲和南宫明之间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听明哲这话的意思,他和南宫明早就见过面了,甚至还很熟悉。他们方才做出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也只是演给韵儿和鸢儿看的。明哲故意把她俩支开,就是不想让她们知道他和南宫明的关系以及接下来谈话的内容。 “你怎么回来了?”南宫明问道。 “我为何不能回来?这京城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拿我怎样?” 南宫明好歹也是当朝宰相,在他面前,别人都是唯唯诺诺的,哪怕是皇帝,也得让他三分。明哲却如此放浪不羁,一点也不把南宫明放在眼里,甚至大言不惭,公然挑衅。别人要是看到这幅场面,肯定以为明哲疯了,居然敢当着南宫明的面,说这些不尊不敬的话,简直是在找死。 明哲大言不惭,南宫明却一点也不生气。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叹息道:“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你这副傲气凌人的样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明哲知道南宫明这话的意思是在讽刺自己,但他不仅没生气,反而厚着脸皮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