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轻纱笼罩着平静的湖水,白雾在湖上方飘动。这为睢阳湖烘托了神秘的气氛,宛若一位蒙着面纱的天仙,不让他人看清自己的容貌。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天边出现了美丽的晚霞,红的、蓝的、黄的、紫的,把睢阳湖装饰得分外美丽。行驶的船只停靠在渡口,渔夫结束了一天的忙碌,睢阳湖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夜晚时分,城中灯火通明,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夜市的热闹与睢阳湖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不少游客厌倦了繁华,只想安静地游玩一番,将着美丽的夜色,迎着清爽的晚风,驾舟游行就成了不错的选择。明月倒影在湖中,岸边垂柳落影,夜色之景,美而不艳。 夜色佳丽,美景入帘,佳人伴侧,曲音和弦,这不知是多少人心之所愿。淇泮乐坊深明其意,便开设了画舫游行,客人可登临画舫,一边泛舟游行,欣赏美景;一边听琴闻曲,舒畅心怀。不少游客闻讯赶来,便是想体验一下这种独一无二的听曲方式。 明哲和韵儿碰巧赶上画舫游行,这群游客之所以围在这里,便是争夺今日画舫游行的席位。听说今日画舫游行的乐师,乃淇泮乐坊首席——叶梦然,在应天府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许多参加此次画舫游行的游客,也只是仰慕这位首席乐师,慕名而来。 明哲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没想到居然是画舫游行,一下子他就没了兴趣。 “没兴趣,我走了!”明哲转身就要走,却被韵儿拦了下来。 “明哲,你就不想看看这位传闻中的首席乐师?这么多人慕名而来,想必这位乐师非比寻常,咱们就留下来看看嘛!”韵儿拉着明哲的手,目光殷切地望着他,乞求道。 明哲瞧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跟鸢儿学的。 “鸢儿这么多优点你不学,为何偏偏学这个嘛?” “鸢儿说你这人吃软不吃硬,求你办事只需温柔一点,你就会妥协!” 韵儿倒也诚恳,直言不讳,真是有啥说啥,都不考虑明哲的感受。 明哲呵呵一笑,“不愧是我妹,还真挺了解我!她还跟你说了啥?” 韵儿想了想,“她还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挺强硬,实则待人温柔。惹你生气不要紧,只要及时认错,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就会妥协!” 明哲顿时心肌梗塞,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去!鸢儿,你咋什么都往外说?” “明哲,咱们就留下来看看嘛!反正今日天色已晚,要办事等明日再说嘛!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带我玩玩嘛!”韵儿抓着明哲的手,不放他走,还在这里撒娇。 后面的人看到这一幕,议论纷纷,重心成功转移到他俩身上。 “这对小夫妻,居然在这里打情骂俏,成何体统!” “夫妻?”明哲瞪大了眼睛。 “他们怎么可能是夫妻吗?你见过夫妻之间直呼其名吗?要我看,他们就是一对兄妹!” “兄妹?”明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是,妹妹跟哥哥撒娇,人之常情,咱们就别多说什么啦!免得人家误会!” 明哲肺都快气炸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全都乱套了嘛!若非是韵儿拉着明哲的手,明哲早就一脚踢过去,先把这几人打倒在地,再用针把他们的嘴巴缝上,看他们以后还怎么乱说话! “明哲,不可!”韵儿用眼神暗示明哲。 陆渊明白她的意思,深吸一口气,平息心中的怒火,调整情绪。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哲这话不仅是对韵儿说的,也是对那几个人说的。 “明哲,你这是同意了?”韵儿出乎意料道。 明哲这是骑虎难下,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后面的人又会搁这儿胡言乱语了。 明哲摇摇头,叹息道:“韵儿,你知道你自己给我惹了多大麻烦?这话要是传进鸢儿的耳中,我可能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明哲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其他人都小瞧了鸢儿,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鸢儿有多可怕!她若出手,试问天下几人能敌? 就在这时,岸边走来一行人,她们个个蒙着面纱,身穿碧绿薄衫,束装水雾裙摆,肩披翠水青云纱,脚践冰丝翘脚鞋,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大伙紧紧盯着这行人,直至踏上画舫,方肯罢休。 这些只是前戏,重头戏还在后面。迎面走来这人,面带薄纱,眸含春水,眉似远山,青丝如瀑,头上朝云近香髻斜插一根金步摇,身穿烟罗裙,肩披云雾纱,腰束翡翠带,脚踏蚕丝履。玉指纤细,肤如凝脂,怀中抱着瑶琴,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窈窕娉婷胜翡翠,芙蓉出水貌妖娆。说是谪仙落凡,一点也不过分。 大伙看得入迷,从河岸到画舫,目光一直停留在此人身上,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仅凭她由内而外散发的优雅气质,不用猜也知道,这位肯定就是淇泮乐坊首席,也是今晚画舫游行的乐师。 “梦然姑娘不愧是首席乐师,这姿色、这容貌,一袭轻衣,胜过景色万千,试问应天府内,还有何人比得上梦然姑娘?” “梦然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乐理也不在话下,听闻梦然姑娘弹琴,湖中鱼儿争先恐后游到画舫周围,似乎是闻音而来,听梦然姑娘弹奏曲子。” “谁说不是呢?梦然姑娘人美心善,曲艺精通,若是能娶梦然姑娘为妻,那不知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福分,才有这样的运气!” “我听说,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