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谁? 她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不对,“他该不会说的是我吧?” 就在这时,刚才的那位侍女也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喜悦的表情。 “看来有成!”明哲会心一笑。 韵儿拉住明哲的衣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明哲,你刚才说的是我吗?” “啊?你说啥呢?”明哲没搞懂韵儿的意思。 “就你刚才说的话,是承认我是你妹妹,对吧?” 明哲说这,韵儿指那,他俩的关注点就没放在同一件事上。 “韵儿,你就不能把心思放在当前的事上吗?扯那么远干嘛?我都快跟不上你的思路啦!还有一点我须在此声明,我何时承认你是我妹,这话要是传入鸢儿的耳中,不说别的,我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啦!你能不能为我考虑考虑?” 明哲一通解释,韵儿脸上的表情逐渐黯然,“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鸢儿又不在这里,你顶替一下她的身份,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也看到了,后面这群人都以为我俩是兄妹,我若不这么说,叫你我情何以堪,叫大伙情何以堪?就顶替这么一次,若你不喜欢,大不了下次我换一个身份啦!” “谁说我不喜欢!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韵儿心里暗自窃喜。 “只要你没意见,其余都好说!”一个称呼而已,明哲才不会在意这么多,但韵儿就不一样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她,无缘无故多个“哥哥”,是喜是忧,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人来了,接下来看我眼神行事!”明哲使了个眼神,暗示韵儿做好准备。 侍女拿着两人的作品,面带微笑,慢步走到两人跟前。 “两位公子,这是你们的诗作,很抱歉,梦然姑娘并未看中二位的作品!” 侍女的话,出乎大伙的意料,明哲的作品晦涩难懂也就算了,可这位儒生的作品,无论是蕴意还是手法,都是上佳之作,梦然姑娘没理由看不上啊!莫不是梦然姑娘先行看过明哲的作品,觉得晦涩难懂、曲高和寡,心生厌恶,再看儒生作品的时候,心中惆怅不解,再加上厌恶之心作祟,便觉得这幅作品也不尽人意,连同两幅作品都未相中。 如此解释,似乎有些道理,大伙纷纷把目光投向明哲。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明哲难免心惊胆颤,心想:“都看着我干嘛?这关我何事?你这是叶梦然自己的选择,又不是我左右的,好似我暗箱操作一样!再说,我的作品不也被淘汰了,即便要撒气,也不该往我身上撒啊!” 大伙的眼神,如狼似虎,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儒生的眼神,划过一丝黯然,但更多的是愤怒,明哲早不上晚不上,偏偏要跟他一起上,这下好了,受明哲牵累,两个都没选上! 一下子明哲就成了大伙的罪人,众矢之的,走到哪里都不受待见。 明哲心里有气却撒不出,这么多人他可得罪不起,只能在心里泄愤:“我去!做人可不带这样的!我们没选上,不就代表你们还有机会吗?你们不谢我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埋怨我。我招谁惹谁了,这是叶梦然她自己的选择,我又没在旁边看着,鬼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瞧见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侍女赶忙解释道:“我想大家是误会了!二位公子的作品确实很出色,但很可惜,梦然姑娘并未看中二位公子的作品,这与二位公子的作品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只是梦然姑娘个人不喜罢了,二位公子不必如此沮丧。” 这一刻,明哲忽然觉得人间自有真情在,好心人还是有的。 “听到没,听到没!这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别有事没事,就往我身上揽,我可不背锅!” 韵儿还是头一次见到明哲如此这般。 “既然这是梦然姑娘的意思,那我等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一局是我败了!不过姑娘走来的时候,面带喜色,莫不是嘲讽我二人,自负才识渊博,却未能俘获梦然姑娘的芳心?” 一听这话,明哲倏然精神,“大哥,你是真的狠!不找茬,你是过意不去吧!你我的矛盾还没解决,就跟人家侍女找茬。大哥,古往今来,非你一人莫属!” 明哲由衷佩服这位儒生,话不会说就别说啊!哪壶不开提哪壶,人才啊! “公子言重了!我并未有意嘲讽二位公子,或者说我脸上的笑容,与二位公子并无瓜葛,还请这位公子不必往自己身上揽事。” 明哲刚才还有些不爽,不过这位侍女的话,瞬间让他心里舒畅,“傻了吧!叫你自作多情,与你无关,还偏要往自己身上揽,这下打脸吧!” 看见明哲脸上得意的笑容,儒生气不打一处来,他堂堂一代学士,书香门第,师承应天府书院,居然被这种人瞧不起,这叫他面子往哪儿搁! “你笑什么!你不也被淘汰了吗?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与我站在一起!”儒生趾高气昂道。 “确实!无人欣赏,也是一种罪,一种高处不胜寒的罪!”明哲蔑视一笑。 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人瞧不起,这口气他岂能咽下,冷哼一声:“粗鄙之人,言辞低俗,岂配与我为伍,岂配与我言谈!” “既然你说我不配,那我就不配呗!”明哲才不屑与这种人逞口舌之利。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场面一度紧张,气氛都快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大伙也不知该站在哪一方,不过瞧两人的衣着打扮,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儒生一定身出名门,而明哲衣着简陋,得不得体暂且不言,跟这位儒生相比,犹如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