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从村里搬到乡下,有人向往城里的热闹,不顾一切从乡下搬到城里,各有所好罢,便如那句:有人怪雨急,有人等雨临。 “这么黏着我干嘛?你就不怕别人误会?”自从他们下山后,清寒便一直紧跟在凌云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凌云让她不要离开自己超过三尺,必须时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这点她确实做到了,但也不至于跟得这么紧吧!她一个姑娘家,如此黏着自己,路上的行人见了,还不得误会?可清寒哪里在乎这些,这是她第一次下山,心里异常激动,对于这些陌生的事物,她既是欢喜又是担忧。难得见到不一样的风景,这当然是件高兴事,但她并不知道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单从外表来看,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差异,心里自然感到害怕。 “小清寒,你不是吵嚷着要下山吗?而今下山了,你为何又变成这副样子?”凌云的言语中带有讽刺之意,但这是他故意而为之,目的便是激将法。清寒如此胆怯,连新的事物都不敢正视面对,偏要贴着他,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必须激一激清寒,便想着用言语激她,哪知清寒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着他,他去哪里,清寒便去哪里,连那一步都不可迈出。 “清寒,你在担心什么?师兄是说过,世道险恶,人心叵测,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但世间的一切也不全是这样,也有一些好的,你若不勇敢迈出这一步,怎体会到真正的现实?又怎明白世间的真相?” 激将法不行,凌云只能换另一招,前面的三岔路口,人群如海,一旦落入其中,便难以辨知方向,此刻凌云心里已有了打算,他趁清寒不注意,突然松开她的手,一个箭步跃出,当即混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清寒一人孤零地站在原地。 “师兄,师兄!”凌云的突然消失,让清寒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唯一的依靠没了,心中的恐惧瞬间蔓延开来。眼中的景象忽然变了样,她总觉得每个人都在嘲笑她,每个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望着她,她很害怕,她在人群之中不断寻找凌云的身影,寻找她的依靠,“师兄,师兄!清寒再也不胡闹了,你快回来吧!”她四处张望,但总不见凌云的身影,殊不知凌云正在暗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小清寒,别怪师兄狠心,这是你注定要经历的,唯有如此,你才能成长!”凌云望着清寒在人群中四处寻找自己,笑容被眼泪覆盖,看到这一幕,他真的不忍心,很想站出去,将她拥入自己怀里,好好安慰她,但他不能这么做,这对清寒来说,是一次人生的历练,如果她不能从那段悲剧中走出来,那她接下来的人生,注定是昏暗无色。这也是师父特意安排的,不然凭凌云的本事,要想在他老人家的监视下,偷偷带清寒下山,恐怕还没到山门,便被师父逮个正着。 “师兄,清寒错了,你快出来吧!” 四处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凌云的身影,这下清寒是真的慌了。自从娘亲走后,她便把凌云当作唯一的依靠,遇事不决时,她便问凌云;遇到麻烦的时候,她便找凌云;受罪挨罚时,她想到的也是凌云。而今凌云不在了,她唯一的依靠也没了,事情真正落到自己身上,她却什么主意也没有,她太过依赖凌云,自以为娘亲走了,她还有别人可以依靠,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那种孤立无援的感受,没了凌云,她什么也不是。 走了半天,凌云还没找到,自己的肚子却在咕咕乱叫,她饿了,却身无分文,确切的说,她连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以前生活在村子,家里的东西都是娘亲一手操办,还有一些东西是村民送来的,她根本就不关心这些。而今她住在仙山上,渴了喝露水,饿了吃灵果,再不济,还可以到凌云那里混饭吃,总之饿不死。凌雪峰上就她一个人,没人陪她说话,她便隔三差五跑下山来,赖在竹篁峰上,而且一待就是两三天,凌云都习以为常了,特地在主卧旁边为她留了一所房间,供她居住和修炼。 现在她开始后悔了,为何要下山,若非是她执意要看看山下的风景,凌云也不会走丢,没了师兄,她身边便少了个人,心也少了一块,整个人恍然若失,无依无靠。她游走于街上,忽然听见一个吆喝声,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引起了她的注意。 “卖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小贩的吆喝声传遍街道,逢人便问要不要来一串糖葫芦,但大多数人的回应都是摇摇头,吆喝了半天,也没卖出几串。 清寒走到他面前,一看有生意上门,他当即取下一串糖葫芦,递到清寒身前,“小妹妹,你要不要来一串糖葫芦?” 看着那晶莹饱满的糖葫芦,清寒咽了咽口水,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费了半天劲,凌云没找到也就算了,而今肚子咕咕乱叫,她实在经不起诱惑,当即夺下小贩手中的糖葫芦,狼吞虎咽起来。一口咬下去糖衣破碎,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味道酸酸甜甜,还挺好吃的,没几下的功夫,清寒便吃完了一串,但她还是饿,小贩看出了她的饥肠辘辘,又摘了一串递给她,这次她不再犹豫,接过糖葫芦,便往嘴里塞,两串糖葫芦下肚,勉强算个半饱。 现在肚子也不叫了,她也没先前那般饥肠辘辘,丢下手中的签子,正要离去。小贩看见她没付钱便想跑,一把拽住她,厉声呵斥:“我说小妹妹,吃完东西便想跑,这天底下恐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