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转身便向大伙介绍清寒:“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妹——顾清寒,天师门的二师姐,道宗的关门弟子!” 听到明哲这席话,在场之人,除了韵儿和鸢儿,其余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面容。他们虽然不认识清寒,但她的身份可是把大伙吓了一跳。道宗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五宗师之一,天师门更不必说,那可是天下第一门派,每年求学的学子能从这里排到应天府去。道宗是天师门的开山鼻祖,却极少露面,能见到他一面,那便是三世修来的福分,何况顾清寒还是道宗的关门弟子。 一想到这里,大伙注意到一个问题,既然顾清寒是道宗的弟子,那她的师兄陆明哲,岂非亦是道宗的弟子?怪不得明哲的剑术出神入化,原是得了道宗亲传。这也难怪他有恃无恐,对付两个九品高手,还能得心应手、安然自若,一出手,便震惊全城。 不过话说回来,明哲把自己的身份藏得这么深,若非他今日亲口承认顾清寒是他的师妹,大伙万万不会想到,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明哲竟然是道宗的弟子,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宗师弟子的气质,倒像是山野村夫,入不了名流的那一种。不过明哲既然做了道宗的弟子,想来也不是简单,大伙越发好奇他的身上还藏有什么秘密。 当然大伙的这些反应都在明哲的预料之中,他知道大伙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自己的身份,还有身上藏着的秘密。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他也不介意再多说一些,“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说,我这位师妹的身份远不止这么简单,她还是……” 清寒紧紧盯着明哲,心里紧张到极点,她身为听雨阁阁主这件事,除了明哲,她谁也没说过,包括鸢儿在内。听雨阁,江湖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与秣房一样,也是负责刺杀、收集情报、打探消息等一系列不为人知的勾当。只不过秣房隶属相府,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机构,无论做什么都有相府撑腰,是合法的机构,而听雨阁不过是江湖上的暗线组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无论客人提出怎样的要求,只要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听雨阁延续至今,靠的便是如此,它的背后虽无朝廷势力,但有那么多江湖人士为其撑腰,朝廷即便想铲除听雨阁,也得掂量掂量,不然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听雨阁阁主,江湖上无人知晓其名,就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跟别说她长啥样了!但她既然能操纵偌大的听雨阁,让那么多高手都心甘情愿听命于她,实力想必不凡!若是世人知晓听雨阁阁主竟是一位不食烟火的仙子,而且还是天师门的二师姐,是应吃惊呢,还是惊讶? 传闻中的听雨阁阁主随身带着一把剑,那是一把透露着寒意的剑,任何接近她的人都会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冷,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处寒风凛冽之中,若是意志不坚定的、修为尚浅的,难免冻毙于此剑之下。这柄神秘之剑正是清寒的佩剑——寒梅。奇怪的是,这把剑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就是一把生铁之剑,无何特别之处,但在清寒的手中,这把剑便会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气,难不成这把剑还能认主?明哲也曾问过清寒,但清寒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仿佛这把剑在她手中,便会成为另一把剑,一把带有凌冽寒气的剑,如传闻中的风雪神剑一般。 清寒身为听雨阁阁主,却很少待在阁中,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仙山修炼,说是修炼,不过是在等一个人回来罢!这一等便是数年,她还是没能等到那人回来,但命运的交错,给了她一个挽回那人的机会。竹花绽放时,回首待君归。现在她只想陪在明哲身边,以从前的身份,他所认识的小清寒,而非听雨阁阁主。她也不想向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份,那样只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她向明哲使了个眼神,微微摇头,但明哲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样,自顾自往下说:“她还是秣房的参知政事,人称顾参政!” 听到这话,韵儿当场愣住了,她还以为明哲要说清寒乃听雨阁阁主,但明哲的话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也知道明哲有意让清寒担任参知政事一务,但清寒明言拒绝了,而今他却说清寒是秣房的参知政事,这下韵儿彻底弄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清寒的表情和韵儿差不多,她也没想到明哲会这么说,她明明拒绝了明哲的请求,而今明哲却说自己是秣房的参知政事,这不明摆着把她不情愿的强加在她身上,“好一招先发制人,终是我小看你了,我的师兄!”清寒心里有怨气,可眼下的情形,她又能解释什么呢?她还是低估了明哲的厚颜无耻,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也用得出来,不过她也有一点欣慰,至少在明哲心里,他还是记得自己,不然为何他偏偏要把这个位子留给她,也不愿给别人。 “她是秣房的人?”武烈一脸惊讶道。 明哲欣慰一笑,“确切的说,她是我的人。参知政事只是副职,辅佐掌事管理房中诸般事宜,我说的对吧,清寒?” 清寒不想搭理他,白了他一眼。 “陆兄也是秣房的人?”武烈更加难以置信。 “别误会!我只是替秣房办事,算不上秣房之人。众所周知,秣房归相府管辖,掌事和参知政事皆由相府调任,掌事一职不必说,肯定是咱这位韵儿小姐,我只是一个打杂的,一切还得听韵儿小姐的差遣。” 这下好了,明哲把韵儿也给扯了进来,明明所有事都是他一个人在打点,他却将自己的职责推得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