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端来一碗药,喂洛小姐服下,洛小姐的症状奇迹般的有所好转,但还是那个样子,昏迷不醒,脸色苍白,体温也低于常人。洛老爷意识到那个郎中或许对小姐的病情大有裨益,叫人把那个郎中找回来,却为时已晚,那个郎中早已不知去向,细细盘问之下,下人才说了实话,那个郎中是他半路遇见的。至于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他根本不知道,当时他看小姐情况危急,便擅自做主,将此人带进洛府,为小姐把脉。洛老爷听了这话,顿感无望,却在此时,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洛老爷连忙打开一看,此信正是那个郎中写的!” “信中怎么说?” “信中说,洛小姐的病乃邪物所致,若需根治,还得将邪物连根铲除,不然只会祸患无穷,危及一方,他不过是一位云游四方的术士,治病救人尚可,驱邪缚魅难为,还请洛老爷尽快找一位道法高强之人,在府内摆下祭坛,驱逐鬼祟,洛小姐的病便可痊愈。这不今日一大早,洛老爷张榜公告,寻一位驱鬼大师,只要能将府中邪祟除去,洛府愿献黄金百两,锦缎千匹,珠宝无数,恭为上宾!你也知道洛府的实力,这点小钱对洛老爷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能救洛小姐,就算黄金千两他也拿得出来。” “如此好事,自荐其名的人肯定不少!” “谁说不是呢?黄金百两,锦缎千匹,单是这两个条件,便叫人心痒难耐,一开始自荐其名的人都从洛府排到大街上了,但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名不副实,装模像样。即便有几个道士,道行也就一般般,还没踏进洛府,便被府中的邪祟吓跑了!一来二去,此事也就传开了,那些自荐其名的人一下子不见了踪影,洛府也就成了大伙眼中的不祥之地。” “谁说不是呢?好端端的,却有邪祟闯进家中,如今洛小姐被邪祟缠身,昏迷不醒,洛老爷为此事忙里忙外,寝食难安,却无一人能将府中邪祟除去。以前洛府门庭若市,而今大伙皆恐避之不及,此等反差,倒也叫人心寒。” “你就别搁这儿说风凉话了,有本事你上啊!连那些道士都束手无策,你又有何高招?黄金百两,锦缎千匹,珠宝无数,奉为上宾,听上去诱人,但也得有命拿!那些道士还没踏进洛府的门,就被府中的邪祟吓得四处逃窜,亏他们还是修行道法的人,竟也拿此邪祟没辙,我们这些凡人还是不要掺合这件事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没想到昨夜洛府竟发生了这种事,清寒一行人听说了这件事,纷纷觉得不可思议。昨日天权和开阳还在洛府门前大闹,不过一个晚上,洛府竟成了百姓口中的不祥之地。如此反差,若非亲眼所见,叫人难以置信。 听这两人的对话,藏在洛府的那个邪祟,必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可怜的是,洛小姐竟被此物缠身,昏迷不醒,洛老爷即便已经张贴告示,却也无人问津,大伙都害怕那东西,甚至绕道而行,唯恐避之不及。 平日里,洛老爷待大伙不薄,大开粥棚,救济百姓,是出了名的仁义之士。昨日天权和开阳在洛府门前破口大骂,即便洛府的人不出面,城中百姓也看不惯这两人的做法,也就有了明哲等人赶来时看到的一幕。洛府家财万贯,百姓爱戴,就连这样的人家,也遭邪祟祸害,叫人如何安心?从前洛府待大伙不薄,门庭若市;而今洛府出了这种事,无人问津。果然人性在生死面前,暴露的淋漓尽致。谁也不想招惹那东西,避而不见便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可有什么想法?”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大伙蓦然回首,只见明哲坐在后面那张桌子,桌上摆着一碗热茶,热气腾腾,应该是刚上不久。明哲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大伙身后,着实把大伙吓了一跳。 “师兄,你何时到的?”清寒惊讶道。 明哲不慌不忙,端起桌上的热茶,晃了晃,抿了一口,“刚到不久,看你在听故事,不忍心打扰你们,便找店家要了碗热茶,在此候着。不用管我,你们继续。”他并不急于一时,费了半天劲,才摆平柳庭风,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喝碗茶,喘口气,休养生息。 “哥哥,你刚才去哪儿了?大伙都很担心你!”鸢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看到明哲安然无恙,她也就松了口气。 “我去了趟洛府!”明哲直言不讳道。 此话一出,大伙纷纷将目光聚集在明哲身上。他们已经得知洛府昨夜发生的事,明哲此时去洛府,莫非与邪祟一事有关?那些道士自以为还有点本事,还没踏进洛府的门,便被府内的邪祟吓跑了,明哲横竖不过一介凡人,他还敢去洛府,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即便他不怕死,他去洛府又能做什么,驱邪缚魅这种事,是道士的活儿,他一介凡人能做什么? 只有清寒、鸢儿和韵儿心里清楚,明哲的本事远不止于此,他可是道宗的开山大弟子,驱邪缚魅这种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不过令清寒担心的是,明哲的境界并不高,对付一般的邪祟,自当绰绰有余,但藏在洛府的那只邪祟,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明哲修为有限,要想除去那只邪祟,势必要付出一点代价。 “藏在洛府的那只邪祟,你可看见了?”天权一脸不屑道。 “不曾!”明哲倒也干脆,实话实说。 “我就知道,你不过一介凡人,怎会是那东西的对手,恐怕只是在洛府周围晃荡一圈,便灰溜溜地跑回来了吧!”天权越加放肆,清寒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