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任何人都不可辱及他的师兄,天权这般说,已是触碰她的底线。她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她望向坐在一边的明哲,从眼神之中,她明白这是明哲搞的鬼。 “我确实没有踏进洛府的大门,那只邪祟我搞不定,所以我只另请高明。我费了半天劲,才把他引到洛府,剩下的事都交给他了!”明哲悠闲自如,端起碗,抿了一口。 “你口中的他是谁?”天权饶有兴致道。 明哲嘴角微扬,从容不迫道:“天师门的大师兄柳庭风!” 柳庭风的威名,道门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胜过他的师妹顾清寒。天权等人或许不认识顾清寒,但一定知道柳庭风,此人可是道宗的大弟子,天师门的大师兄兼代掌门,名义上是代掌门,实则大伙心知肚明,他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代掌门也好,正掌门也罢,只要他愿意,整个天师门都是他的。 此人境界极高,小小年纪,便已到了元婴的地步,仅差一步,便可成为化神期的修士,那可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境界,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无法到达。何况他还是道宗的弟子,在修行这条路上,有道宗的指点,那更是事半功倍!这也是为何有那么多人想拜进天师门。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修仙这种事,本就是看天命,有的人命好,悟道成仙有望,有的人命差,蹉跎半生,也只是个练气。 此外,柳庭风还是道门公认的第一,只要有他出战,就没有不胜之局,因此每届论剑大赛的榜首,必然是天师门,这是无可争议的,谁叫天师门有柳庭风这种修炼天才,其他门派若想比肩天师门,恐怕一辈子都无望。柳庭风已是元婴境界,寿命非凡人可比,百年岁月,在他眼中,不过恒河一沙,沧海一粟。庄子不是也说,彭祖乃今已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各派最强的修士,不过金丹后期,跟元婴后期相比,无疑是以卵击石,自找无趣。 柳庭风出现在洛阳城,天权并不意外,他是天师门的大师兄,每届论剑大赛,都代表天师门出战,这次当然也不例外。眼看离论剑大赛开始的日子不久了,各大门派的出战弟子也该到洛阳城了,只是不知在那天到来之前,天枢能否醒来。 “明哲,麻烦你吹牛也先过一下脑子,你不过一介凡人,仗着有点本事,便在大伙面前扬威耀武。柳庭风何许人也?人家可是天师门的大师兄兼代掌门!你这种人,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把人家请到洛府,你若是有这本事,我当场给你磕头谢罪!” 天权根本不相信明哲请得动柳庭风,他这种人,柳庭风根本不愿搭理,更不必说请人家到洛府,这一定是明哲在吹牛,想在大伙面前炫耀一番。 “谁说我请他了?我说的是把他引到洛府。耳背就不要随意搭话,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明哲凶恶般的眼神望向天权,那一眼犹如一把利刃,将天权整个人贯穿,他的灵魂深处油然生出一种恐惧,这种恐惧不是出自敬畏,而是出自害怕,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死亡,看到了无尽的深渊,他从未这样害怕过一个人,但这一次他体会到了这种窒息般的恐惧,当他回过神来,明哲的眼神已然恢复正常,他不知刚才那是自己的幻觉,还是怎的,但直觉告诉他,明哲很恐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