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看,无可奈兮复前遥。悲兮乐兮新相知,谁言此曲孤寂寥。 “为何用这首曲子?”明哲站着不动,自言自语。 大伙头痛欲裂,明哲却安然无恙,鸢儿不禁心生疑惑,“哥哥,你还好吧?” 明哲回过神来,看见大伙难受的模样,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泠然,收手吧!” 话音刚落,一个倩影从天而降,怀中抱着一部琴,脚尖轻轻点地,如蜻蜓点水般,华服霓裳,雍容尔雅,宛若仙子临凡。容貌为面纱所遮挡,看不清她的相貌,不过就她超凡脱俗的气质来说,面纱之下的容颜,必然倾国倾城。 “急着叫我收手,莫非心里舍不得?”泠然打趣道。 “你动别人我管不着,但这三个我罩着!”明哲一本正经道。 泠然望向三人,心里嘀咕:“亲妹、义妹、师妹,长的都还行,你小子艳福不错嘛!” 明哲摇摇头,长叹一气。虽然看不见泠然的表情,但就她打量三人的目光来说,她心里在想什么,明哲再清楚不过。鸢儿等人见明哲与这位女子相谈甚欢,应是熟人无疑,而且韵儿对此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介绍一下,我的救兵,叫她泠然即可!”明哲简洁道。 此话一出,鸢儿三人齐刷刷看向泠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便是泠然!” 明哲就猜到她们会是这副表情,但没过多解释,“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我现在要解决眼前的事!”他看向一旁的槐序,相比刚才的肆无忌惮,此刻槐序心里只有恐惧。 “你什么都不必说,听我说即可!正如你所见,我自刎而亡,本该死了,但道宗算到我有此一劫,便在我身上留了一样东西,危急关头,可保我一命,得益于此,我幸免于难!你布下的幻阵的确高深,我也没十足的把握破阵,何况在我得知真相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即便道宗留下的东西能保我一命,但一时之间我也动弹不得,别无他法,我只能借助清寒的力量,一剑斩开一道裂缝,与泠然里应外合,破了你的幻阵。” 听明哲这么一解释,槐序恍然大悟,“怪不得眨眼之间,她便能突破桎梏,提升实力,原来是你在背后作怪!没想到,我竟会败于你手!” 明哲摇摇头,“听我把话说完!起初我并不知道道宗在我身上留了一样保命的东西,直到我看见清寒使出自己的全部力量,我才明白道宗的用意。在我离开寨子的时候,道宗交给我一个任务,助清寒突破化神的瓶颈。这个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众所周知,修为到达一定境界,便会遇到瓶颈,且修炼境界越高,瓶颈便越难突破。清寒突破元婴的瓶颈,是在得知我已经身故的时候。悲痛欲绝,爱恨交加,情绪濒临崩溃,一念可成神,一念可坠魔。这个时候瓶颈是最容易突破的!有了前车之鉴,我便将计就计,再死一次,以她的性子,必定会为我报仇,不论那人在她心里的地位有多高,即便是你,她也下得去手!不过这样也正合你心,因为你是天命的传达者,你知道你俩之间必有一战,何以缘起,何以缘灭,当以剑歌问之!所以你故意弄这么一出,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你逼死的,这样你的计划便可达成。你俩这一战,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是个好结果。你的实力本不在清寒之上,但为了逼她使出全力,你不惜使出《雨中花慢》这种损耗寿元的燃命之技,如你所料,她展露锋芒,使出了化神的修为,与你一战。本以为清寒化神的修为,对付你绰绰有余,然出我所料,她还是输了,你那诡异的身法加上凌厉的剑术,换作我,也没把握胜你。你本可一剑解决她,但你还是手下留情了,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伤害她。清寒接二连三败在你手中,眼看报仇无望,心中有愧于我,情绪濒临崩溃。我知道是时候出手了,我教了她一点不曾明白的道理,化悲愤为力量,并传授她一套剑法,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这套剑法本就是为她而创,她体内的寒冰之气,加上我的言语劝勉,使其修为大增,如我所愿,她突破了化神的瓶颈,如今她已达炼虚期,这天底下,除五大宗师外,无人可出其右,我也算是完成了道宗交给我的任务。” 明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本来大伙一头雾水,如今想来,这都是设好的局,坐收渔翁之利的,既不是陆渊,也不是洛槐序,而是顾清寒。明哲这一招将计就计,天衣无缝,骗过了所有人,就连布局者槐序,也未曾察觉。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清寒不可思议道。 “不为了你,谁愿意死一次?也就他,像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去死,要是换作别人,估计早跑了,谁会在乎一个外人,即便是师妹,又待如何?只有他把你看得那么重,也只有他敢这么做!”泠然虽是不屑,但还是有那么一点嫉妒。 “怪不得她如此在意你,原来你更在意她,是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有你在她身边,定能护她一生无恙!”槐序释然道。 “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明哲望着槐序,不怀好意一笑,“之前都是我在说,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如今天枢昏迷不醒,此事是否与你相干?” 槐序干脆道:“不错,与我有关!整个洛阳城都在蜃景之中,那日他们进城之后,我便用幻象支开天璇等人,将天枢往会场的方向引,至于后来发生的事,便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他为何昏迷不醒。” 明哲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