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凡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不为追逐名利,只为无愧于心,却辜负了一个又一个相信我的人!连身边人都守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守护天下人?槐序这句话把我骂醒了。我不过是个凡人,何必顾虑那么多与我无关的事?但我放不下,背负了太多人的期望,我不得不活得伟岸,不得不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明哲语气低沉,心里千思万绪。 “有的事,总要有人去做,不是别人,就是我!这是你说过的话,今日我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难以置信,但的确如此!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罢了!” 韵儿难得与明哲意见统一,这话从她口里说出来,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她说的不错,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别人的负重前行! 有的事,总要有人去做。若攀高,便将高山夷平;若逆流,便将江河斩断!保朝堂之无虞,万民之无忧,江山之百年矣! “看来我不该待在这里!”泠然讪讪一笑,“亲妹、义妹、师妹,三个人都向着你,只有我一个外人。不过也没关系,你的事已经办完,我也该走了,这杯茶便为我送行吧!” 泠然举起茶杯,意欲饯行。 “你若走了,我一个人可处理不了那么多事!” “你一个人或许做不了那么多,但有她们在你身边,至少能为你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再者你的那些事我向来不过问,我只在乎你的安危,你若无恙,我便无忧。奉劝你一句,天枢这件事,能掺和就掺和,掺和不了,就躲得远一点,别再把自己搭进去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或许不是他的对手,这不还有你吗?” “你希望我留下来,你身边的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就连我的亲侄女,也希望赶紧走!”泠然望向韵儿,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小姑,你误会了,韵儿不是这个意思!” “解释的再多,又有什么用?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小姑不在乎!韵儿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小姑很欣慰,不过小姑得奉劝你一句,别只顾着眼前的得失,往往不起眼的,却是最致命的,你喜欢的这个人,城府颇深,他身边的人也不简单。你可要小心,别进了别人的套!” 泠然的目光落在鸢儿和清寒身上,鸢儿的底细,她一清二楚,不足为惧,她担心的是清寒,这个娉婷袅娜、秀色可餐的女子,长相倾城,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不落俗尘的仙气,她是道宗的弟子,凌云的师妹,常年隐居仙山,不谙世事,身上带着一股仙气,不足为怪。但在仙泽之下,泠然察觉到了一丝冰霜刺骨的杀气,虽然清寒隐藏得极好,但还是难逃她的法眼。 清寒也察觉到了,泠然正盯着自己。在别人面前,她或许无惧,但在宗师面前,她的手里捏了一把汗,心怦怦直跳,屏息凝气,直觉告诉她,泠然已经看透了自己,再精湛的敛气术,也逃不出宗师的法眼。 “你这么说,我很难堪啊!”明哲尴尬一笑。 “你欺负了韵儿,我这个做小姑的,不为侄女出口气,也说不过去吧?”泠然调侃道。 她看得出明哲是故意岔开话题,或许是她对清寒的刻意过于明显了,他这个做师兄的,自然要护着师妹。 “你说我欺负了韵儿,不见得吧!我哪一次不是哄着让着,何来欺负一说?不过话说回来,韵儿若真的生气了,我倒有一分欣慰,至少在她心里,还有我的存在!” 明哲这番话,说得韵儿脸都红了,她使劲拧了一下明哲的胳膊,羞涩道:“明哲,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在乎你?” 明哲捂住胳膊,一脸痛苦,“韵儿,你属牛的吧?这么大力气!” 泠然本不想说什么,但他俩这拙劣的演技,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好了,你俩别搁这儿闹腾了!一唱一和,做给谁看的?你俩那点小心思,就别在我面前卖弄了!” “小姑!”韵儿黏着泠然。 “别跟我撒娇,要撒娇,去找明哲,他才是你哥哥!” 泠然这句话,震惊在场所有人,连明哲也呆住了,嘴角微微颤抖。韵儿的身世是绝密,在场除了他和泠然,谁也不知。鸢儿恢复了记忆,应该记得小穹,但她不一定能认出。泠然这么说,不是故意的吗?把一切挑明,叫他情何以堪? “小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他的妹妹?这位才是!”韵儿指着鸢儿。 “这位是他的亲妹,这位是他的师妹,你是他的义妹!” 听了这话,明哲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说出来,不然他真不知如何面对鸢儿。 明哲是轻松了,韵儿不乐意了,她喜欢明哲不假,但她从未想过做明哲的妹妹,更没想过与鸢儿争哥哥。她承认羡慕鸢儿和明哲,但从未想过拆散他们,她也自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拆散这对兄妹,他俩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而她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韵儿摇摇头,踉跄着后退几步。 “不,你可以!”鸢儿的话震惊了所有人,包括韵儿在内。 “鸢儿,你可知……”韵儿话还没说完,鸢儿抢先一步道:“鸢儿知道韵儿姐姐的心意,哥哥欠你一个结果,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便让他来还吧!” 鸢儿的目光很坚定,也不知她是经历了多少挣扎,才会说出这种话。以她的性子,当然不舍得把哥哥让出去,却又不得不让。有因必有果,与其螳臂当车,不如顺其自然。在她看来,即便明哲身边多了个韵儿,也撼动不了自己在明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