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布置这么一个法坛,便是为了契合他事先布下的阵法,再加上他手中的残虹剑和槐序手中的断月剑,方可施展如梦之术。如今整个洛府都在阵法之中,这便是他安排诗瑶做的事。为了布置这个阵法,诗瑶忙里忙外,费了好大劲,才完成这个阵法。 一六共宗,为水居北;二七同道,为火居南;三八为朋,为木居东;四九为友,为金居西;五十同途,为土居中。 河图以十数合五方,五行,阴阳,天地之象,以白圈为阳,为天,为奇数;黑点为阴,为地,为偶数,并以天地合五方,以阴阳合五行,因五纬出没,木曰岁星,火曰荧惑星,土曰镇星,金曰太白星,水曰辰星。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 洛书九宫数,以一,三,七,九为阳数,二,四,六,八为阴数。阳数为主,位居四正,代表天气;阴数为辅,位居四隅,代表地气;五居中,属土气,为五行生数之祖,位居中宫,寄旺四隅。 河图为体,洛书为用;河图主常,洛书主变;河图重合,洛书重分;方圆相藏,阴阳相抱,相互为用。太极、八卦、周易、六丁、六甲、九星、风水、皆可追源至此。 河图洛书,残虹断月,明哲费尽心机,布下此局,等的就是这一刻。 “前面有一座酒楼,咱们去那儿打听消息吧!” 明哲折扇一挥,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那座酒楼走去。 这座酒楼名叫天香,平日里都是人满为患,如今却萧条冷清,只因张家一事弄得人心惶惶,大伙都不敢出门,谁还会有心情到这儿吃饭? 明哲等人刚到酒楼,就注意到这儿寂静冷清,除了掌柜和几个打杂的伙计,只剩下靠近里窗的一张酒桌上摆满了酒菜,一位头戴斗笠、身着青衣的人,故意侧过脸,独自一人喝酒吃菜。 掌柜看到有客人上门,很热情地迎了上去,“三位客官远道而来,莅临小店,想要点什么?” “掌柜怎么知道我们是远道而来?” “不瞒客官,这镇上的人,不敢说都认识,但也相差无几,唯有三位客官有些面生,若在下所料不错,三位客官都是外地人。” 掌柜的话,深得明哲的心,“把你们店的招牌菜都摆上吧!顺带,再来两壶玉楼春!” 明哲的要求都说完了,但掌柜闻声不动,眼神里流露出质疑的目光。 明哲很清楚掌柜心里在想什么,随手丢给掌柜一锭银子。掌柜接过白银,暗自掂量掂量,心知有贵人上门,笑盈盈招呼明哲等人入座,并吩咐伙计赶忙把酒摆上来。 明哲坐等上菜,却听到身旁传来笑声。 “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槐序嘴上说着没有,心里却笑开了花。 “摊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明哲摇头叹息。 谈笑间,掌柜把酒端了上来,“客官,这是您要的玉楼春!” 掌柜把酒放下,转身要走,却被明哲喊住:“且慢!” “客官还有什么事吗?”掌柜依旧面带笑容。 “我等听闻,最近镇子上出了一件怪事,一夜之间,张氏举族惨遭毒手,无一生还。官府派人调查此事,却发现除了张家老爷,其余受害者身上无一处伤口,既非服毒又非窒息,百姓都说这是邪祟作怪,敢问确有其事乎?” 酒楼人来人往,掌柜接触的人多,肯定知道一些消息。明哲便是怀着打探消息的目的,特意到酒楼吃饭。 “这……”掌柜支支吾吾,眼神飘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明哲心领神会,当即在桌上摆出一锭银子。 “掌柜,我等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一些消息,还请掌柜不吝告知。” 掌柜四处打量,偷偷摸摸把银子收入怀中,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客官想问什么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是那个问题,张家灭门一案是否有蹊跷之处?” 掌柜小心翼翼,时不时观望四周,生怕有人偷听,“不瞒客官,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张氏满门皆死于非命,而且凶手的作案手法,我等也是闻所未闻,除了张家老爷身上留有剑伤,其余之人皆无一处伤口,就连仵作看来,也是满头雾水。” “那案发之后,张家丢失过钱财吗?” “没有,官府的人清查过,张家的金银珠宝一件都没丢。” 凶手若是图谋张氏的钱财,大可偷摸进张府,私下取走钱财,何必杀害张家满门?即便凶手是因为被人发现了,迫不得已杀人灭口,那也不必杀害这么多人。 图财显然不是作案动机,那便是为恨! 张氏为人嚣张拨扈,百姓心生怨恨久矣,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张氏也不是吃素的,私下买通官府,暗结地方势力,雇佣镖师时刻保护自己,请来工匠,将张府上下布满机关,若非张府之人,谁都不清楚机关的摆放和触发条件,偷进张府,无疑死路一条。 张氏机关算尽,却难逃满族夷灭的横祸,这对百姓来说是件幸事,从此再也无人敢欺压百姓、鱼肉乡民,可偏偏张氏的灭门惨案留有疑点,百姓心里的雀跃欢呼,变成了恐慌、害怕,镇子也越来越不成气候。一层阴霾笼罩着整个镇子。 无论从何处看,凶手皆不得利。不利之事,为何图之? 想来想去,也只剩下一个动机——情。 “敢问掌柜,张老爷与其夫人感情如何?” “不瞒客官,张老爷在镇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以前张夫人也是名震一方的富家千金,多少富家公子为求她回眸一笑,甘愿挥霍千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