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寒这一剑挺准的,就是有点痛!”明哲揉了揉胸口。 “你这哪里是有点痛,明明都晕倒了,还是柳庭风把你背回客栈的!” 一听这话,明哲差点惊掉下巴,难以置信道:“柳庭风把我背回来的?这怎么可能?” 不是他不相信熙悦的话,而是他跟柳庭风之间,有说不清的关系。先前柳庭风还嚷嚷着杀他,就算不杀他,那也是看在儒圣的面子上,私下里柳庭风还是怨恨他。但明哲有种感觉,柳庭风对他的态度大不如从前,好似变了个人,也不嚷嚷着动手。他交给柳庭风的事,人家也不啰嗦,说干就干,而且还做的不错,不然他们可能就真的出不来了! “他怕不是吃错药了?”明哲还是想不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来。 “没准人家是看在儒圣的面子上,给你几分薄面,你也别太当回事!” “不!我觉得他知道了点什么,别忘了,清寒也在场!” 当时现场很混乱,明哲跟发疯了似的,挥舞乱砍,任何人都不敢近身。柳庭风手持长剑,以他的本事,对付明哲绰绰有余,何况明哲已经丧失理智,他若想公报私仇,也没人能拦住,但他却迟迟没下手,莫非他真的放下过往的恩怨?抑或是在等一个时机?下一秒,清寒等人冲进洛府,柳庭风不认识其他人,但清寒和韵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韵儿出现在洛府,情有可原,清寒也跟了过来,他顿时起了疑心。他离开客栈后,便不知去向,虽然他找人送了一封信回去,告诉清寒,他无事,不必派弟子去找他。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而且从未提及洛府,清寒是怎么知道他在洛府的?难道说,清寒要找的人不是他,而是明哲? 清寒望着发疯的明哲,脸上尽是忧虑之色,显然她在担心明哲,这一幕柳庭风尽收眼底,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揣测。清寒从踏进洛府的那一刻起,目光就一直在明哲身上,从未正眼看过他,她不是来找明哲的,还能是找谁的?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自清寒见到明哲的第一眼起,她便魂不守舍,好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柳庭风问她,她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柳庭风不想以最坏的打算揣度清寒,但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一刻,嫉妒蒙蔽了他的眼睛,他握紧手中的剑,恨不得往明哲身上捅一剑,待他反应过来,只见清寒手持寒梅剑,一剑捅穿了明哲的胸膛,鲜血流下,染红了她的白裙,这一剑足以要了明哲的性命,柳庭风万万没想到,清寒居然会对明哲出手,他俩不是旧相识吗?还是说,清寒和明哲的关系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俩不是故友,而是仇敌?这么一想,庭风心里好受多了,只是下一刻,现实破灭了他的幻想,清寒抱住倒下的明哲,泪水止不住流出,嘴里不停念叨:“清寒不是故意的!” 柳庭风一头雾水,人是清寒捅的,对不起也是清寒说的,若说清寒跟明哲是仇敌,清寒一剑杀了明哲,大仇得报,她不应该是高兴,为何要说对不起?话可以是假的,眼泪也可以是假的,唯独感情是无法伪装的,他看得出,清寒真的很伤心,任由明哲的鲜血染红她的白裙,她一点也不在乎,只是抱着明哲在人群中痛哭。他从未见过清寒如此伤心,而且还是为一个陌生人,除非这人在她心里,有不可估量的重量,或说这人在她的生命里,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柳庭风看不透明哲跟清寒的关系。他嫉妒明哲,却不能下手,不然清寒必定绕不过他,如今的打算,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明哲对清寒来说,有不同寻常的意义,那他必须仔细观察两人,试图寻找线索,在此之前,明哲还不能死。有了这个想法,柳庭风深吸一口气,收回长剑,为明哲运功疗伤,还把明哲背回客栈。 这一路上,清寒一直跟在身后,他却什么都没问,他心里清楚,若此刻问清寒,清寒大概什么都不会说,即便说了,也极有可能不是真话。当然他也无需过问,反正主动权在他手中,他相信终有一天,清寒会将一切的原委告诉他,在此之前,他只需保持沉默。 柳庭风把明哲送回客栈,安置好一切,便在房间周围设下结界,任何人不许探望,说是明哲身上的怨气还未消除,近距离接触,恐有感染的风险。当然也无需担心,三日过后,怨气消散,到那时结界自会解除。他这么做也是有一点私心,他不想看见清寒跟明哲走的那么近,于是布下结界,隔绝任何人同明哲联系。 “他已经知道你和清寒的关系了?” “应该还不知道,只是怀疑,但也瞒不了多久。”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静观其变,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我更在乎的是凝语和天枢,这对冤家搞得我头大了,我从未经历过如此难缠之事!要断就断得彻底一点,别老是藕断丝连,干脆一点不好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是来解决麻烦的,不是来参与麻烦的!” 明哲真的后悔当初接下这档子事,自他踏入洛阳城起,他经历的事,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遇上槐序,抹了脖子,丢了半条命,伤还没好透,遇上凝语,挨了一剑,又丢了半条命。如今他只能躺在床上,朝不虑夕,就怕再遇上什么人。他真的伤不起了! “谁叫你喜欢多管闲事,老老实实待在鸢儿身边,不去沾花惹草,你也不至于这样!” “熙悦,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哪里沾花惹草了?清寒是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