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得罪的人越来越多,处境也越来越危险,这便是秣房的弊端。 当然这还只是外人眼中的弊端,实际上的秣房千疮百孔,朝堂有腐败之官,秣房也有贪婪之人。这些人朋比为奸、一丘之貉,仗着自己在秣房的权力,嚣张跋扈、欺上瞒下,搅乱浑水,试图浑水摸鱼,一旦日子久了,秣房便会腐败。秣房的权力很大,有相府罩着,外人拿秣房没有一点办法,一旦秣房失控,谁也拦不住这头猛虎。刺杀课的存在,弥补了这个缺陷。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外人管不了秣房,只有秣房管理秣房,刺杀课由此诞生。 刺杀课(同科)是秣房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若是没了刺杀课,秣房对任一方势力的威胁便会大打折扣,秣房也就失去了威慑。刺杀课的刺客按九品中正制分阶,即八至九品为高阶杀手,听候首席差遣,执行秘密任务,从未有人见过他们的面目,因为见过他们的人都死了。六至七品为中阶杀手,执行一般的刺杀任务,铲除朝中党羽和江湖上的一些势力,或清理门户,杜绝腐败滋生。五品及其以下为低阶杀手,一般执行刺探任务,不担当刺杀之务。 特殊的是刺杀课最高统领不是相府,相府只是拥有其最高控制权,仅是下达刺杀任务,至于派谁去,如何刺杀,事后灭口,这便与相府没有多大的干系,而是由刺杀课首席操纵,她也是整个刺杀课中威望最高的人,凡是刺杀课之人无不敬仰,她一人撑起了偌大的刺杀课。现任刺杀课首席,乃九品上的高手,离宗师境界不过一步之遥。 刺杀课的威名,天下之人无不闻之丧胆,它是秣房最大的仰仗,也是相府最难掌控的一部分,试问刺杀课造反,天下何人可阻拦?即便是武侯也没有十全的把握拦下刺杀课,所以要想控制刺杀课,刺杀课首席就必须一心一意向着相府,否则刺杀课的存在便是一种威胁,不单单是对相府的威胁,更是对朝堂的威胁。 小穹特意强调了最后一点,生怕鸢儿没听懂。 “小穹姐姐,你说的我都懂,只是鸢儿不明白,秣房与哥哥有何关系?” 小穹扶住额头,差点气晕过去,“我的傻妹妹,姐姐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听不懂其中的道理吗?这不明摆着明哲加入了秣房,跟着凌云出去当差了!” “哥哥加入了秣房?”鸢儿愕然。 “别跟姐姐装傻,你肯定听懂了!”小穹自觉已看破鸢儿的伪装。 “小穹姐姐,鸢儿没装傻,鸢儿真的没想到哥哥加入了秣房!”鸢儿委屈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明哲加入了秣房,按理说,以明哲的性子,宁愿偏安一隅,也绝不会掺和朝堂之事,可自从到了京城,明哲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连鸢儿都看不懂他。明哲整日跟着凌云进进出出,从不说自己去哪儿,她又不好意思问。若非今日小穹把真相告诉她,她是一点都不晓得实情。先前小穹说哥哥去了秣房,她还没当回事,觉得哥哥去秣房,只是帮凌云的忙,没想到哥哥竟然加入了秣房。 “好了,别委屈了,是姐姐误会你了!”小穹连忙哄鸢儿。 “鸢儿不怪姐姐!”鸢儿摇了摇头,收起眼中的泪水,“姐姐可否告诉鸢儿,哥哥加入了哪个部门?” 小穹讪讪一笑,“抱歉,不是姐姐不告诉你,姐姐也不知道明哲加入了哪个部门,凌云不让我打点秣房之事。” “那姐姐可知哥哥他们去哪儿当差了?” “这我倒是知道!他们去了一个叫行云镇的地方,调查一桩案子。听说那个镇子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镇上的人都离奇死亡,还有行云山上,有个修仙门派,名曰齐桓洛氏,这个宗门最近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门中弟子离奇死亡,身上没有致命伤,也不像中毒而亡,和山下镇子的人死因一致,提刑司查了一个星期,一点线索都没有。皇上龙颜大怒,二话不说便把这桩案子交给了相府。” “提刑司办事不力,理应交由刑部处决,为何要交给相府?这不是越级犯上吗?” 小穹赶紧捂住鸢儿的嘴,还好这里是相府,没有什么隔墙有耳,但也要小心为上。 “我的傻妹妹,你可什么话都敢说!这是皇上的决定,刑部也无可奈何,再者皇上把这桩案子交给相府,看中的是秣房的能力,借机试探一下秣房,若相府推辞,皇上少不了怀疑,当然相府接下这桩案子,也不单是解除皇上的疑心,还有这桩案子本身就与秣房有关,只是皇上不知道罢了!秣房本想暗中调查,阴差阳错之下,皇上下旨,秣房倒也不必躲着藏着。” “与秣房有关,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也不大清楚,似乎是秣房中有人叛变,欺下瞒上,私自调遣刺杀课,酿造了一桩惨绝人寰的血案,具体情况是什么,凌云一个字也没说。” “姐姐不是说过,刺杀课只听从首席的话,为何那人也能调遣刺杀课?” “所以说,这便是秣房的弊端!秣房那么大,刺杀课遍布全国,首席就只有一个,她怎么可能管得来这么多人?刺杀课对首席忠心耿耿,但那些人不一样,他们都是那人豢养的死士,只听从他一人的差遣,当地的监察台和情报部被他所挟持,相府得不到消息,就一直没管,不想竟养虎成患,当地的秣房全员阵亡,监察台、情报部和刺杀课,无一人生还。相府刚接到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秣房之中竟有这么一个败类,杀害自己的兄弟,还酿造一桩惨绝人寰的血案,人神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