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姻大事由她自己做主,我没有强迫她的权利。此乃拙荆之遗志,我不可违背啊!”他直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眼看无望,云枫豁出这张老脸,硬着头皮问:“不知柳小姐意下如何?” 慕青看着云枫,话语中带有些强硬,强颜欢笑道:“回云宗主,慕青才疏学浅,委实配不上令郎。况且慕青已心有所属,与令郎之间,绝无可能!” 见慕青把话说死,云枫也知道此番所为乃无用功。既丢了面子,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其实他与林轩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当初叶幽然及笄之时,他便有此打算,只不过被林轩抢先一步。林氏与叶氏明面上联姻,暗地里打压云氏,所幸叶幽然大婚之日突然消失,不知去向。 “唉,如此姻缘,委实可惜了!”云枫叹气道。 “云兄不必气馁,相信以令郎之姿,必有门当户对之人。” “承柳兄吉言,吾等拭目以待。”虽有不欢,却也无可奈何,云枫只好放弃。 “云某还有一惑,不知柳小姐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云宗主尽管直言,慕青自当知无不言。”她客气道。 “我们这几个宗门中,为少主者,唯有林兄之子林羽,以及吾儿云泽。二者文武双全,皆不言而喻,与柳小姐也为门当户对之人。但林兄之子已有婚配,而叶小姐又婉拒了吾儿。云某实在看不透柳小姐心中所想。” 闻其言,一旁的柳崇明默默地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慕青心中之人是谁,但见云枫如此一问,他竟不知该如何回复。要怪就怪慕青心中之人虽有名誉,却是难合。 慕青还未开口,门外突然跑来一名弟子,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柳崇明看着他,话语中带有谴责之意,问道:“何事如此慌张,不知有贵客于此?” 他缓了一口气,“禀告宗主,天师门的弟子已至山门前。” 不等柳崇明开口,慕青便抢先一步问:“你可见来者中有一位身穿白衣、腰配长剑之人?” 天师门的弟子一般都是背负长剑,唯有一人鹤立独行。此人容貌俊俏,相貌堂堂,很难叫人忽视,而且随行弟子对他极为尊敬。 此人的印象,他尤为深刻,回道:“回小姐,确有此人!” 慕青一听,心中欣喜万分,迫不及待,“爹爹,青儿便先行一步,前去迎客!” 说完,她便跑出厅堂,直往山门而去。 柳崇明还未反应过来,慕青的身影便已消失在视线之中。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柳崇明叹息道:“唉,女大不中留啊!” 云枫不禁感到疑惑,“敢问柳兄,此人乃何人也?为何贵千金一听到此人,便如此激动,竟迫不及待地前去迎接。难不成他便是贵千金心中所暗恋之人?” 柳崇明想了想,笑道:“算是吧!” 山门前,聚满了人。为防止参赛者私自携带违禁物品,所有参赛者在进入七里坪前皆须接受检查,天师门也不例外。所谓的违禁物品,就是一些药物,不管是治病疗伤的解药,还是害人害己的毒药,都不准带入会场,斟鄩山庄会统一发放。 在排队检查的弟子中,一个人的外貌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身着玄衣长袍,与旁人衣饰截然不同;双目之上的白绫,更加突显了他的不同之处;腰间的竹笛,不禁让旁人耻笑。论剑大赛作为江湖上的盛会,凡参赛者皆会佩剑傍身,以示对大赛的尊敬,而他腰间无任何佩剑,反倒带了一支竹笛,似乎完全没把论剑大赛放在眼中,如此狂妄之徒,让人生恨。 他走到检查点,驻点弟子见他,一脸嫌弃,毫不客气地说:“你一个瞎子,还来参加论剑大赛,真是不怕死!居然还不带佩剑,看来你完全没把论剑大赛放在眼中啊!” “我未曾听闻论剑大赛中,有何规定不准失明之人参赛。再者大赛中也未规定,凡参赛者皆须佩剑傍身。如此,我又何须佩剑?”他有理有据道。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不知是我强词夺理,还是你咄咄逼人,颠倒是非啊!” 经他这么一说,他竟不知如何反驳,“你这种人,不配与我说话!” “怎么,词穷了,想不出该如何反驳我?” “废话少说,门派?”他岔开话题,翻开花名册,问道。 “天河山庄!”他郑重道。 听他说出这四个字,他噗嗤一笑,“什么狗屁宗门,完全没说过!” 他身旁的弟子也嘲笑,“也难怪,估计躲在某个荒郊野岭,没见过世面,才会教出这种不堪入目的弟子!” 明哲打扮成这副模样,就是不让人注意,别人越是嘲笑他,越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正中他的下怀。他暂时不需要别人关注他们,以避招惹仇敌,能不出手还是尽量不出手,天枢等人倒无所谓,他们随便一个都是名剑剑主,一旦出手,后果不堪设想,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对他们手中的名剑念念不忘。 “需要帮忙吗?”这个熟悉而厌恶的声音,明哲绝不会认错。 “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带领天师门出战,当然得在这儿,而且清寒也在,要我叫她来跟你打个招呼吗?” 庭风一脸得意,打清寒回来以后,他心情大好,至少说明师门大义在她心中,还是胜过儿女私情。他陆明哲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在这儿碰面了,不挤兑挤兑,他心里痒痒。 “不需要,咱们还是赛场上见吧!” “随便你,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我们天师门历来便是胜者,所以我们初赛轮空,若要赛场上见面,恐怕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