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来点?” 他随意打了个响指,天空便传来一声巨响,吓得韩煜浑身一颤,自觉后退了几步。 “你真是个疯子!”韩煜颤颤巍巍道。 “我只是个瞎子,论疯的程度,我可远不及韩宗主。残害同门,欺师灭祖,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都出来了,还被成为一宗之主。请问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意义何在?” “你到底想干嘛?”韩煜已经怕了,明哲的眼神冷酷无情,似乎是在告诉他,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韩宗主,有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玄门百家虽然不在了,不代表过去的所有都翻篇了,总有那么几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镌刻在某人心中,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证据可以被抹去,但已发生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它就在那儿,你可以假装它不在,但你说的每一句谎话,相当于欠了真相一次债,总有一天,这笔债是要还的!” 韩煜从未想到,今日是他第一次回到中原,竟会栽在此人手中。当年的事若被揭发,想必在场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他。他已经折了一名得意弟子,还得把自己的命搭在这里,最可恨的是败给这家伙,颜面尽失不说,他带出的弟子,都是严陵韩氏的精锐,虽然不及韩勇,但连这家伙都对付不了,严陵韩氏有何脸面立足江湖?他韬光养晦多年,闭门造车,却是这般下场,他付出的心血何在?背负世人唾弃,忍受日夜煎熬,却为这般,意义何在? “诸位,今日发生的种种,皆是此不忠不孝之徒,酿成的悲剧。我等名门正派,皆背负除恶扬善、匡扶正道之重任,岂可放任此不忠不孝之徒,胡作非为,仗势欺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等秉持大道,心怀正义,除不忠不孝之徒,灭欺善凌良之辈。今日执此剑,恭行天罚!” 明哲根本没打算放韩煜活着离开。这一席话,激发在场所有弟子的正义之心。这些弟子自幼耳濡目染,背负除恶扬善、匡扶正道之重任,如此慷慨激昂的话,振奋人心。对付韩煜这种不忠不孝之徒,每个人都有责任,一下子拉拢了人心,在场所有弟子都站在明哲这边,韩煜等人成了众矢之的,这才是明哲想要的结果,不然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解决韩煜等人倒不是什么难事,如何向世人交待,这可就犯难了! 眼下的情势,对韩煜极其不利。在场之人,或多或少,受了明哲的蛊惑,不明觉厉,义愤填膺,揭竿而起。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就连台上的那几个老家伙,也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此情此景,他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举步维艰,进退两难。 可笑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一个瞎子。韩煜本以为对付他,易如反掌,没想到接二连三栽在此人手中,身败名裂不说,这家伙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众矢之的,全都是拜此人所赐,如何叫他不生恨? “小子,老夫不管你是谁!既然你不仁,那便莫怪老夫不义!” 韩煜被逼上绝路,已经顾不上别的。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论如何,也要除掉眼前这个家伙,哪怕搭上这条老命,也决不让此人好活! “韩宗主这就急了?你可是一宗之主,连这点气量都没有,有何脸面站在这里,跟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大话?我想韩宗主应该忘记了,此刻你才是众矢之的!” 明哲振臂一呼,在场所有弟子揭竿而起,便如当年玄门百家讨伐鬼道一样,而今讨伐的对象竟是煊赫一时的严陵韩氏,当真天道好轮回! “小子,这是你逼老夫的!”韩煜恼羞成怒,一个箭步踏出,手持三尺,向明哲袭来。 “又来!”明哲已经感到厌烦,“就算我不逼你,你会放过我吗?” 明哲提剑而上,与韩煜正面相抗,短刃相接,两把剑之间蹭出火花,发出刺耳的声音。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余波荡漾,久久不能平息。 身为一宗之主,韩煜的底牌还未曾显露,从玄门百家到仙门百家,除了天师门,他从未把别的宗门放在眼里,可眼前这个家伙,显露的实力,竟不在自己之下。果然关得久了,不知晓江湖上又冒出了多少新秀。 “小子,功力不错啊!能抗下老夫这么多剑!” “韩宗主谦虚了,身为一宗之主,你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啊!” “小子,看你能否接得下这一剑!” “愿请教韩宗主高招!”明哲不惧道。 韩煜后撤几步,默念心诀,霎时会场地动山摇,好似地震一般,台下许多弟子站不稳,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韩煜的实力果然不可小觑,仅是一句口诀,便可催动山石,台上的明哲握着剑的手,也在颤抖,准确的说,是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震感越来越明显,韩煜这一招,撼山催石,阵仗不小,可到底有几斤几两,全在接下来这一剑。 “小子,这是你在找死,怪不了老夫,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话音刚落,韩煜举起手中的剑,猛然插在地上。刹那间,尘埃扬起,飞沙走石,会场一片混乱,尘埃遮住了视线,大伙都看不清台上的状况,隐隐约约听见地面裂开的声音,擂台上出现一道裂口,从韩煜落剑的位置,逐渐向明哲这边延伸。漫天黄沙,形成一个漩涡,将明哲死死围住,在这样的情况下,明哲的法力受到了限制,功力衰减,不到一成。 看来这便是韩煜的杀招,果然非同凡响,旁人若是陷入此漩涡,绝无生还之可能。漩涡密不透风,不断缩小,将人死死困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