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天雷,震撼在场之人,九霄根本来不及反应,呆在原地,惶然无措。只见天雷猛地劈在台上,耀眼的白光,将明哲和九霄笼罩其中,蕴含于天雷之中的天道之力,令人望而生畏。白光持续许久,待散去之时,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台上原本站着十人,如今只有赤霄、碧霄和明哲三人站在台上,其余七人都被天雷电晕了!神霄派专攻五雷,却不想自己也有被五雷轰顶的一天。大伙看到躺在台上的七人,衣衫褴褛,散发垢面,全身黑不溜秋,就像是在煤堆里滚过一样,看不出一点原来的样子。 赤霄和碧霄撑着虚弱的身子,望着躺在地上的师弟师妹,目光中尽是难以置信。 碧霄不自觉摇头,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赤霄强忍伤痛,揭开身上的伤口。残留的雷电气息,若有若无,随时都会消散,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确实是五雷咒!我派独门绝技,向来只传九霄圣人钦定的下一代传人,绝无外泄之可能!他一个外人,怎会我派之绝学?” 他握紧拳头,怒目圆睁,或许是愤怒,但更多的是不甘。旁人或许看不出,但他身为九霄首席,没人比他更熟悉五雷咒了!陆渊一介外人,修为不过尔尔,无九霄之亲传,怎能将五雷咒运用得如此得当?那一击从天而降的天雷,乃九天普化神雷,蕴含的天道之力,直击修士的灵魂,被此雷击中,最难治愈的便是灵魂上的道伤! “两位也别强撑着了,认输吧!”明哲掸去身上的灰尘,望着赤霄和碧霄,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我派之绝学?”赤霄神色凝重,质问道。 “这只是雷法,又不一定是五雷咒,没必要这么正经吧!”明哲古井不波道。 “满嘴胡言!是不是五雷咒,吾等岂会看不出?”赤霄情绪一上来,一个不小心,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捂住胸口,忍着剧痛,“我派之绝学,向来只传九霄传人,从无外泄。这分明就是我派的五雷咒!你当我们的眼睛是瞎的吗?” “你们的眼睛不瞎,我的才是!”明哲收起笑容,冷漠道:“是五雷咒如何,不是五雷咒又如何?论剑大赛向来以技服人,却不问技之出处!在你们眼中,五雷咒是神霄派的独门绝技,可在我眼中,它只是一部雷法。天下大道,看似百转千折,终不过殊途同归!雷霆者,乃阴阳之枢机,号令万物之根本。故无有雷霆,则无以宰御三界。是以雷者,类也,是以出万类而起群品也,是元始生杀之机也。宇宙之始,因阴阳相交一时之爆发,此即雷霆之用也,故无处不有雷霆之显现。你自诩神霄弟子,应该比我更明白此话之意。” 雷者,阴阳二炁结而成雷,既有雷霆,遂分部隶九天雷祖。因之以剖析为五属,神霄真王用之,以宰御三界。真王所居神霄玉府,其道在乎巽。巽者,天中之地也。天有四方四隅,分为九霄,惟此一霄居於梵炁之中。在心曰神,故曰神霄,乃真王按治之所。 这些话出自《玉枢经》,赤霄等人从小耳濡目染,早已熟记于心。 “你说的不错,天下大道,殊途同归。雷法也是大道的一部分,但道阻且长,谁也不知如何走到终点。奇技淫巧,道藏三千,各有不同!天下宗门,各有所长。有的以剑为修,有的以体为修,有的以符箓为修,有的以性命为修。神霄派专攻雷法,深晓雷霆之驾驭,北极紫微大帝掌握于五雷也,又有十雷,又有三十六雷。雷法有七十二阶,天地赏善罚恶,万物皆雷也。虽阴阳之激剥,亦由神人之兴动,雷呜则雨降。若说以一己之力参悟雷法,我不敢苟同,恐怕在场之人也不会相信。我虽然不知你是从何处学得我派之五雷咒,但你驾驭雷霆的本事,绝不在吾等九人之下!” 听见别人夸自己,明哲还有点小激动,“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嘁!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韵儿一脸嫌弃。 她刚醒不久,便看见明哲用对付韩氏的招数,对付九霄,阵仗比刚才还要猛上几分。看来他也知道,对付善使雷霆的宗门,必须下狠招。这一道九天普化神雷,蕴含天道之力,应该是他别有用心,可他这么做,不考虑一下后果吗?在一个善使雷霆的宗门面前,用别人门派的独门绝技,对付别人,这不是搬起人家的石头,砸人家的脚?人家不计较才怪! “醒了,就给我好好调息,等我解决完台上这两个家伙,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明哲秘语传音,对正在打坐中的韵儿说。 “我现在可是伤员,你舍得教训我吗?”韵儿调戏道。 “教训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我亲自动手!”明哲嘴角微扬,深意道:“上天罚恶,无可厚非,需要我给你展示一下吗?” 韵儿无奈一笑,“他们都快要被烤糊了,你还要来吗?人家好心让着你,你却不讲武德,你不觉得这样做,有失体统吗?还是你觉得,自找麻烦,很有成就感?” “我只是杀鸡儆猴,让一些暗中觊觎的人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不要抱有不轨之心!” 韵儿已然明白他的意思,“杀鸡儆猴,以儆效尤!随你便,养伤去了!” 说走就走,倒也合她的性子,明哲只能无奈叹气,“这个调皮的丫头!” 他的精力放回比试上。对方九个人,如今只有两人勉强撑着。他嘴上说着杀鸡儆猴,但还是心软了,没下狠手,不然赤霄和碧霄也不可能站在这儿跟他说三道四。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