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安勿躁!历经两日的初赛,而今留在场上的诸位,都是选拔出的优秀者。今日在此将进行本届论剑大赛的进赛环节,角逐出的两支队伍,将进行最终决赛,获胜队伍将成为本届论剑大赛的魁首。在此斟鄩山庄预祝诸位武运昌隆,蟾宫折桂!” 他挥手示意,一群斟鄩山庄的弟子,端着盛有木牌的盘子走上擂台。 “根据大赛规则,入围进赛的队伍,需派一人上台抽签,决定对手。进赛将以淘汰赛的方式,角逐出两支队伍。由于本届论剑大赛进赛环节的参赛队伍是单数,首轮抽签将有一支队伍轮空,直接进入复赛环节。其余队伍两两对战,以一炷香为限,在规定时间内击败对手者,将进入复赛环节,若两支队伍在规定时间内均未被击败,则两支队伍同时淘汰。所有淘汰者均失去决赛资格,排名靠前的队伍将收获由斟鄩山庄铸造的残剑一柄。进入决赛并获胜者,将获得由斟鄩山庄为其量身铸造的利刃一柄。诸位若有疑问,尽管指出,斟鄩山庄必以公平公正为己任,绝无偏私之心!” 此话一出,台下无人回应。谁都知道论剑大赛的规则本就是不公平的,斟鄩山庄所谓的公平公正,只是对胜者的公平公正。至于比试的两支队伍实力差距如何,斟鄩山庄压根不在意,反正所有队伍,不论是宗门还是门派,只要遇上天师门,结局便已经注定。 “既然诸位无异议,那烦请各支队伍派一名弟子上台抽签,决定排位顺序。” “我有异议!”天同的声音很快被人群淹没,没人在乎他这一声呐喊。 大伙心里都清楚,论剑大赛的规则就摆在那儿,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异议,有所改变,也不会因为一支队伍的拒绝,有所改变。任何挣扎,都是无意义的。 清寒思虑良久,看着身旁的鸢儿,“鸢儿,要不你去吧!” “我不行的!”鸢儿连忙推却,“我的运气一向不好,还是让韵儿姐姐去吧!” 清寒微笑道:“其实谁去都一样,运气只是实力的一部分,但不是决定胜败的关键,打铁还需自身硬,无须扬鞭自奋蹄。” “鸢儿明白,但还是换个人吧!”鸢儿羞怯道。 “你害羞什么?”清寒不解道。 鸢儿解释道:“鸢儿不是害羞,而是不敢。虽说比赛靠的是自身的实力,但若能抽到轮空,便可省下许多功夫。哥哥不是常说,比赛的胜负,关键在于保存自己,打倒对手。今天参赛的有那么多队伍,有那么多弟子,个个都是身手不凡。何况天师门也在其中,若是不幸……” 鸢儿没敢再说下去,但清寒已然看出她的心思。 “你是担心抽到天师门,让姐姐为难,对吧?”清寒安抚道:“没关系的,若是天意使然,那就如此呗!该遇上的终会遇上,即便不是天师门,决赛一样也逃不掉。看开一点,没到那个时候,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鸢儿抱着清寒,“清寒姐姐,鸢儿不想与你为敌!” 清寒安抚怀中的鸢儿,望着天师门,“师兄是除师父外,对我最重要的人。若有选择,我也不想这样,可有些事我们终是无能为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几经商榷下,还是让天枢上台抽签,怎么说他也是天河山庄的大师兄,明哲等人也只是假借天河山庄之名。由他抽签,最为公平。 天枢没想到还是自己,等上台的时候,只剩下几支竹签,他随便拿起一支,翻过来,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五毒门。 五毒门是何来历,谁都不清楚。和天河山庄一样,五毒门也是后起之秀,更是首次参加论剑大赛。听说在初赛的时候,五毒门凭一己之力,横扫其他门派,连宗门也不在话下。 五毒门之所以如此厉害,仰仗的便是一手出神入化的蛊术。 门内弟子擅长毒蛊之术,以毒入蛊,以蛊害人。中蛊者初期查无症状,中期症状初显,后期毒入骨髓,药石难医,终化一滩浓水,尸骨无存。蛊无常形,万物皆可入蛊,中蛊者不知其中蛊也,未中蛊者不知其未中蛊也。蛊有千万,种蛊之术亦有千万,不同之蛊,不同之术,亦有不同解法。凡中蛊者,非下蛊者,不可治也! 中蛊者症状千万,或邪也,或常也,或病也,或无恙也。蛊之千万,效果也各有不同,最常见的几种蛊术,要么噬魂夺命,要么咒人天折。 武帝之时,公孙贺为当朝丞相,深得武帝信任。他的儿子公孙敬声也乃当朝太仆,父子二人权倾朝野。可惜公孙敬声的私生活不检点,私自挪用军费一千九百多万钱,因而被关进长安诏狱。当时另有一桩要案的主犯朱安世在逃,武帝下令必须逮捕归案。公孙贺爱子殷切,向武帝保证由他将朱安世逮捕归案,但请武帝释放他的儿子。武帝思量许久,同意了他的请求。朱安世归案后,倒打一耙,向武帝陈诉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通奸,以及公孙敬声在庙里诅咒武帝早死,并在武帝经常经过的驰道上埋木偶为巫蛊,以促武帝早死的事。这些事情都是莫须有的,但正值武帝晚年,整日忧惧死亡,便信以为真,将公孙贺父子和阳石公主都杀了。 当年追查巫蛊一案的,便是武帝身边的一位近臣,名曰江充。 江充在朝担任治安工作,深得武帝信任。他在宫里处理治安事件,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因而得罪了太子。江充并不是没有私心的人,他顾虑太子一旦登基,便不会放过他。恰巧宫中发生了公孙贺父子为蛊加害武帝一事。江充假借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