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和槐序站在台上,台下的弟子一片哗然。大伙万万没想到,清寒仙子不待在天师门的队伍中,反倒出现在天河山庄的队伍中,令人大吃一惊。 庭风很平静,波澜不惊。清寒的性子他再熟悉不过了,天大地大也没她的师兄大,只要是为了她的师兄,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过代兄出战耳,还没到出乎意料的地步,庭风已经习惯了。若是有一天,清寒为了他,也能如今日这般,他此生无憾也。可惜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 “庭风哥哥,你失望吗?”慕青忽然问。 庭风泯然一笑,“为何失望?她本就这个性子,谁都拦不住,连师父都得迁就她,我又有什么办法?若是明哲出面,此事或许有回旋的余地,但如今那家伙不知跑哪儿去了,清寒一意孤行,谁都拦不住,也不敢拦!” 慕青执拗道:“你也是她的师兄,若你出面,未尝不可一试!” 庭风痴笑道:“没用的,在她心里,师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我只是她生命中一位可有可无的过客,她不会在意我的存在。哪怕没有我,她也能过得很好。” “既然她都不在意庭风哥哥,为何庭风哥哥还是放不下她?她的心里只有明哲,从来就没把庭风哥哥放在心上,庭风哥哥为何还要坚持?与其苦等一个等不到的人,不如放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以庭风哥哥的本事,定能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何必在她身上浪费大好的青春年华?” “拿得起,方放得下。可我从未拿起,又何谈放下?我自知穷极一生也走不进她的心,但凡事总得一试,不试就注定失败,试一试或许还有一缕渺茫的希望,好比终点就在眼前,你不冲过去,终点一直在眼前,你冲过去,哪怕第一不是你,你也无憾矣!”庭风释然道。 他望着清寒的同时,目光总会不经意间在槐序身上停留几分。对于这个女子,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一次后,他再未见过她,没想到再见之时,竟是以这种方式。或许是心中有愧,他不敢直面;或许是情丝缠绵,他说不出口。如今她代表天河山庄出战,不用想,这肯定是明哲在背后捣鬼。也不知明哲用了何种手段,竟把她收入麾下。既然她敢站在清寒身边,说明她没有把那件事说出去,她不想伤害清寒。有些秘密烂在肚中,总比倾诉出来要好得多。 “祝你们好运!”庭风泯然一笑。 这一声,连他身旁的慕青都没听见,更别说台上的清寒和槐序,但这一声祝福,胜却千言万语。他从来不认可明哲,也不认可天河山庄,但台上的两人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与此同时,各方压力下,五毒门门主还在犹豫,迟迟不肯派出弟子。他虽未见过清寒,但也听说过天师门的威名。中原第一宗门的名号,岂非浪得虚名?这个清寒仙子,闻名遐迩,身为天师门的二师姐,不好好待在天师门的队伍中,反倒出现在天河山庄的队伍中,这是他没想到的。他算到了一切,但没算到第一轮进赛便遇到如此棘手的对手,弄不好,他们的夺冠之路便得止步于此。天河山庄不过仙门中的细枝末流,不足为惧,但清寒是五大宗师之一道宗的亲传弟子,拥有炼虚境的修为,一般修士见了都得绕道走,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门主,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手下的弟子问。 “以不变制万变,走一步看一步,我倒要看看这位清寒仙子的实力有几成?” 他咬紧牙关,说出的话恐怕连他自己也不信。毕竟清寒仙子的名号摆在眼前,背后有天师门仰仗,还有道宗撑腰。他们初到中原,人生地不熟的,摊上这么一个大麻烦,实在不值当。 “门主,要不要派圣女上场?”手下的弟子请示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恨不得扇手下的弟子一耳光,没好气道:“人家是炼虚境的高手,不拿出底牌,咱们有什么资格做人家的对手?你们没看到那些门派的弟子对这位清寒仙子有多么崇敬!如今局势一边倒,再不拿出点像样的实力,别的门派会怎么笑话我们?” 他把其他弟子召集起来,“你们给我听好了,不管对手的实力如何,这场比试只许胜不许败!若有松懈怠慢者,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此外,你们必须保证圣女的安危,若让圣女受到一点伤害,自刎谢罪!” 他不留情面,言辞狠厉,对每一个弟子一视同仁。 每个弟子抱拳行礼,“我等谨遵门主之命!” “切记一定要保证圣女的安危,若让圣女受到一点伤害或是惊吓,你们几个都不用回来了!” 他再三嘱咐,生怕出现一点差池。圣女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若是连圣女都对付不了这个清寒仙子,其他门派更不可能有胜算。如今只能把一切希望都压在圣女身上,希望结果不会让他失望。 她头戴轻盈面纱、身披斗篷,被一群弟子精心呵护。虽看不清她的容颜,但小巧玲珑的身姿,修短合度的身材,一双水灵的眼睛,似幽蓝的水晶,晶莹剔透,不染纤尘。如此绝世的身段,单薄的面纱下,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张一翕,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不知让多少人沉沦。 “圣女大人,此役便拜托您了!”他规矩行礼,毕恭毕敬,不敢有半分逾越之举。 圣女却不为所动,好似没看见一样,自顾自掰着指头数数。对此他只能尴尬一笑,毕竟此役还得仰仗她。 她算了算日子,忽然问:“赢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