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洒在了地面上,溅湿的鞋尖。 没有人发现在嘈杂之下的白渊渟已经跃入了院子里面,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火与血液涌动的地面。 “梅家做的一切,早晚有一天我会要他们加倍偿还。”血液竟然能在发声,惊吓着所有人。“但你们这些用人也不是无辜的,日日夜夜给他们端茶送水的都是你们这些人。” “端茶送水又有什么错?” 有一个胆大的用人回应了血液的声音。 “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因为我可以杀死你们,而你们却杀不死我。” 众人的眼神开始在闪躲,显然他们内心的恐惧快要彻底压制住理智。 “现在我要求你们割开自己的脉搏,奉献出鲜血让我复活,或许我可以发发慈悲饶恕你们。” “你在这里说什么胡话?你当我们都是傻瓜?” 有人在接茬儿。 “你是这里管事的?你谁知道梅仲乙的三个狗儿子都躲到哪里去了吗?” “梅仲乙又不是狗,他如何生的出狗儿子?” 他就是梅仲乙的一个儿子,所以他敢这么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一条活路。” “活路就在我身后,只要我转身就可以走。” “很好,你们其他人也都跟他一样不想活了吗?” 众人的目光在跳动,想要说话,却又害怕梅玉书。直到有一个人鼓足了勇气,做出了最后的回答。 “能为梅家端茶送水,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气。” 众人的愤怒立刻降临在他的面孔上,却没有一人敢发出一声反驳。 “既然如此,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血液突然风干,成为了石头上灰白纹理的一点异色。 所有人都无趣的拾起了水桶,结束了这一场蹊跷的怪梦。 “都给我滚开。”梅玉书看着他们走的太慢。 白渊渟也带一点遗憾,感觉这出闹剧到这里有一些无趣。 显然他是一个不合格的观众,他没有等到最后一刻的到来便已经退场,回到了朱笙笙的身旁。 花果茶因天热未凉,浸泡的果香让夏意荡漾。 梅玉书转过身吐了口口水,看着那滩红雾。 “我知道梅玉度在哪里,我是他的贴身用人。” 血雾又一次被唤醒,让他的瞳孔点缀着朱红。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梅玉书在向前走。“但我们会是很好的搭档。因为必要的时候,梅仲乙我也会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