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何止三折。 熊乾彻底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已经自觉的钻进了冰笼之中,等候发落。 “照顾好我的客人,他是我的客人,这就代表他也是天山派的客人。” 天山派弟子在大庭广众下命令掌门,因此掌门的脸色可想而知。 “最后再给你留个面子吧。”天山派弟子爽快的跪在了地上。“多谢掌门大恩大德。” 磕头之后还未来得及起身,冰人已用一掌将他击毙于大殿之中。 天山派需要更多的高手,但绝对不需要强过掌门的高手。 前一刻还在耀武扬威的天山派弟子现在已经躺在了地上,双眸之中失去了灵光。只有双腿还在不受大脑控制的颤抖抽搐。 “你可以一掌拍死我,因为我不会生气。但你要以礼相待我的客人,除非他自己要走。”死人的嘴巴在说话。“不然的话……后果可以留给你自己去想。” “你说什么?”冰人因为幻听而惊慌失措。“你们听到了他说什么了吗?” 他又连忙在问大殿之上的其他人。 “没有。”天山派众多弟子异口同声。 他们既没有看到死人的嘴巴在动,也没有听到一句话。 冰人因此一言不发。 大殿中央的地面已经光滑平整。 “白少侠,之前多有得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天山派掌门选择了一个最安全的做法,倒也不能说错。 “好说好说。” …… 夜里很冷。 几日的疲乏累积没有能让白渊渟倒头就睡。 他点燃了窗边的蜡烛。顺着那股青烟,他总是能看见白天在大殿上那个替他解围的人脸。 白渊渟根本就不关心银香社与言延烛的狗屁故事,他只是在隐隐约约中觉察到要想再见到朱笙笙一面绝对没有自以为的那么简单。 太阳很远,所以天亮的很晚,还好白渊渟起的更晚。 太阳已经融化了屋外的一层冰。 雪水从屋檐上流下,滴到桌子上。 果然天山派的弟子是不能睡懒觉的。 当白渊渟披上衣服从屋子里推门而出的时候,门外正好有一位天山派弟子路过。 小弟子没精打采的愁苦神色从看到白渊渟的笑容之后缓和很多。 可是白渊渟却无法做到像他那样——因为在恍惚之间他在暗影中见到了一个人。 莫阳冥。 他揉了揉双眼,他不敢相信。 好在仅有一瞬之间,莫阳冥便从屋檐之下消失不见。 但恐怖也就在此。 大殿上已经有天山派的弟子在聚集,白渊渟却躲在东厨之中吃饭。 冰人是不必吃东西的。因此他正作陪在白渊渟的身旁,瞪着眼睛看。 这很令人难以习惯,白渊渟喝了一口清茶。 冰山的雪冲泡的茶即使是热的,也有一种凉意,这让白渊渟难免有一些诧异。 “白少侠昨夜睡的可好?” “很好。” “我看未必。”白渊渟手心一凉,在等着他搞出新的花样。 没有花样。 “如此寒冷的天气我都睡不好。” 只是冰人突然间的幽默让白渊渟感觉更加寒冷。 “但我知道熊乾现在睡的一定很好。”冰人终于还是开始发难。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下山而去,或许此刻正在哪家酒馆里烂醉。” “他怎么会逃出这里?” “我也很想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阴冷的脸距离白渊渟不到一尺,让白渊渟浑身上下感到了不适。 他不想再停留,所以连忙喝尽了最后一口粥。 入口的时候已经结上了一层冰。 “不送了,一会见。” …… 冰人可以有很多个,所以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同时出场。 大殿上挤满了很多人,少说有五六百人。 白渊渟绝对不会提前料到,坐落在中原边陲之地的天山派竟然能收来这么多的弟子。 直到白渊渟的双目扫到了远方的雾霭。晨雾的下面有五名弟子被严厉的冰锥穿透心脏,跪在大殿门外。 他们一定是有罪之人,或许他们没有铸成错事的能力。 但是这不影响他们在此示众。 白渊渟无奈的摇了摇头。 严厉的声音突然从耳畔袭来,让白渊渟有些措手不及。这让白渊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冰人在冰上走路是没有声音的。 冰笼空空的裂开在地面之中。熊乾消失了,连带着王行岐一并消失。 “这里的机关之前只有掌门和我知道。”突然站出一个人来。 “之后呢?”冰人回头望道。 “昨夜机关布置被白少侠获知。” “然后呢?” “今晨我们给二人送饭的时候,他们便不见了。” “如果这个冰笼打开的方法只有二个人知道,我想这应该是一个秘密。”白渊渟似乎说了一句废话。“既然这是一个秘密,为什么你会告诉我?” 这名弟子的语气很牵强,生怕牵连到自己。 “因为……我不敢说。” “既然不敢说,最好就闭上嘴一句话不要说。”白渊渟率先给他了一个建议。 “但说无妨,有为师给你主持公道。”冰人给了这个弟子另一个。 显然冰人话语的分量更重。 “白少侠昨夜告诉我,只要我告诉他打开冰笼的方式,他就给我一大笔银子。” “你收到银子了吗?”白渊渟再问。 “没有。” “那你怎么会告诉我呢?” “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知道打开冰笼方式的那两个人除了师父之外,另一个人不是我。”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这句话确实不在白渊渟的意料之中。 “知道打开冰笼的那个人就在死在门外的